徐天木然地呆在那里,弱水的身体趴在地上,说趴不准确,因为她的上半身被胳膊支着,没有倒下,弱水的眼睛还睁着,让徐天心里发毛,弱水一脸的惊恐更让徐天害怕,徐天不知道弱水看到了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打开这个房间。
法医也被弱水浑浊的眼睛和僵硬的脸上发出的惊恐感染,他对于死人见得多了,可是弱水的眼睛让他做了恶梦,那种绝望,那种恐惧,那种几近崩溃的目光实在骇人。
白树英却看不到妹妹的死状。家里得到弱水的死讯的同时拿到的是弱水的骨灰盒。报告上说的是突发性心脏病。但白树英偏偏也在派出所工作,他偏偏又感到里面的蹊跷。
他找到了以前的同学马学恩,他在鞍山,最后找到了弱水的照片。
不用说什么了,白树英马上和还没退去的五一人潮去了鞍山。
在旅馆外面,白树英就笑了,妹子太不懂世故了。那个旅馆的旁边,正是派出所。
“先生您好!”服务员点头招呼。
“嗯。小姐,麻烦找一下你们的经理好吗?”
“好的。”
徐天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沉着的气质,中等的个头,偏瘦,目光明亮而锐利,一个干练的人。他忙笑着和来者打招呼。
“先生就是徐经理?”白树英和他握握手,同时把自己的名片递上。
“正是,白先生从沈阳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呵呵,”白树英笑了,“私事而已。不过还得徐先生合作,希望徐先生是个好说话的人。”
徐天笑了笑:“白先生有什么困难?”
“是关于这个的,”白树英说着,把那张照片拿来给徐天看。
看到徐天的脸色变成这样,白树英也有点意外。他说道:“这个人,是我的妹妹,先生对她还有没印象?”
“几天前她在这个旅馆住过。”
“还不幸死在了这里。”白树英补充道。
“是的,你的妹妹是个不错的女孩。”
“呵呵,我就是对我妹妹死的一些细节不够清楚,才特地来找徐先生的。”
“哦,这样啊,实在不好意思啊,她是在这呆过,可是我们对她死的了解恐怕比你的还有限,我是无能为力了。”
白树英笑了一下:“是吗?我的妹妹可是从来没有心脏病的。”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当我们发现她时她已经死去很久了。”
“哦。”白树英心里骂好你个徐天当我三岁小孩子。于是说,“我来这只是想知道我妹妹的死因,别的我是不会管的,与我妹妹死没有直接关系的我不会为难他,愿意帮我我会感激不尽。不过要是对我妹妹有责任我会让他还我妹妹的。”
徐天的心紧了一下,他算不算对弱水的死有责任呢?
白树英很高兴徐天被自己的突然到来杀了个措手不及,眼前这个人显然间接对妹妹的死有责任,但看上去还不是直接的凶手。白树英觉得他会心虚还是很意外的,这样看来不是仇杀了。自己的工作本来就对亲人的安全是个危协,妹子不是被人害的,又是什么让她死了呢?他没了心情和徐天靠了。
“先生对妹妹的关心让人尊敬,尽管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非常希望先生此行有收获。”
“呵呵谢谢徐先生了,打扰了徐先生这么久,先生要是发现了什么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希望先生多多帮我。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没问题。”
“好,那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联系。”两人握了握手。
白树英有些奇怪,要是仇杀,徐天的样子不像,要是劫色劫财,更不像了,妹妹和人交往不多,不会有人杀她的,那么是因为什么呢。
手机响了。
“喂?”白树英问。
“老弟,到哪了啊?”
“呵呵五哥啊,我刚从旅馆出来呢,你在哪啊?有空吗?”五哥是马学恩大学时的外号。
“我啊,还没吃饭呢。你在哪啊?站前吗?”
“嗯,五哥来啊?一起吃?咱们也有一阵没聚聚了。”
“好啊,那几点?”
“五哥几点有空?”
“现在11点,11点半点我到站前,一起去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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