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端了一盘花生米,坐在她们身旁一起吃。
时不时的偷偷的多瞧了她们几眼,心下啧啧赞叹,噫,这俩姑娘长得可真真是好看,有生之年,能见到如此谪仙般的女子,真是不枉此生了。
路卿嚼着花生,对村长道,“老爷爷,这个花生真好吃,我走的时候能送我点吗?”
村长急忙剥了几颗,捧手心里递给路卿,连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此时阿竹一个凌空飞起,桃木剑在空中划过一漂亮的弧度,看得小凤仙振奋的拍手较好,就差扔铜板打赏给阿竹了。
“哎呀!”村长看得“噌”的站了起来,连连称赞,“大神真真是大神咿,瞧瞧瞧瞧,即便是普通的木剑,都能被他的仙气沾染,泛起青光咧。”
路卿轻咳了一声,阿竹急忙进入下一步骤。
在作法之前,路卿简单的和他交代了作法事项,比如舞剑一定要好看,念咒一定不能忘,烧符的火一定要旺,等等等等。
此时见阿竹这法作得有模有样,路卿很是欣慰呀。
阿湛泡了壶蜂蜜桂花茶供他们配饮,村长小嘬了一口,喝得两眼发亮,急忙拉住阿湛,向他询问这茶放的配料多少。
阿竹这法刚做完,他已累瘫在凳子上,屁股还没捂热,门外挤满了人。
人声鼎沸,欢呼声道谢声不断。
那些妇人已回了原貌,她们喜极而泣,抱着自家丈夫哭了又哭。
村长亦很开心呀,将自家屋子赶紧收拾出来,说今晚定要留他们四人住下,明儿个村里将办个盛大的酒宴来感谢他们。
路卿与小凤仙一屋,阿竹与阿湛一屋。
阿竹进屋之前,将小蓝托付给路卿,嘱托她一定要照顾好小蓝,他不敢将小蓝带进屋,怕次日醒来,只能从炖锅里将小蓝捞出来了。
路卿笑着接过,让他放宽心,阿竹这才大义凛然的进了屋。
阿竹一进屋就见小厨子跪在地上铺床,“睡地上,凉,”阿竹急忙扭上前,见他依旧在铺,只好道,“我睡,地上罢。“
小厨子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起身躺进床上,留阿竹一人站在那品味苦涩。
山村里的夜的确很凉,阿竹睡地上越睡越冷,不知不觉的爬到了床上,钻进被窝里,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后,才沉沉入睡。
阿湛睁开眼,看着双手环抱住自己腰身的阿竹,将他手一一掰开,自己往床里挪了挪,给他腾了些许位置,亦闭上了眼。
次日一早,阿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人躺在床上,他抬手摸了摸身侧,还带着些许余温。
阿竹目光一柔,觉着小厨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禁对他的好感蹭蹭上涨。
走至路卿房门前,门是开着的,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想找小蓝鸟,找了一圈没见着,目光转向那放下床幔的大床。
他轻轻挑开一点点,床上只躺着小凤仙一人,她四仰八叉的躺着,睡相极丑。
阿竹对着她轻轻皱了皱鼻子,刚想放下床幔,小凤仙蓦地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阿竹看。
房间里瞬间传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阿竹一手捧着小蓝鸟,一手捂着一只略肿的眼睛,哼哼唧唧的一瘸一拐的扭出了房门。
路卿昨儿个没吃饱,是被饿醒的。
起的贼早,上完茅厕,洗漱完毕,就去后厨觅食。
锅里正熬着小米粥,蒸笼里也飘出了香味,路卿喜滋滋的伸手要开,毫不防备的被冲出的水蒸气烫个正着。
“呀!“路卿急忙缩回手,疼得她直呼呼。
身后环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带她走至水缸边,舀了瓢水,细细冲着她的手指。
“啊,谢谢……“路卿对他道。
“还疼吗?“满满一瓢水倒完后,他问。
“不疼了。“路卿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捉住,他从衣襟里拿出帕子,想将她湿漉漉的手擦干净。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路卿急忙接过他的帕子,将手擦干,想将帕子还他,转念一想自己擦过了,就放入自己怀里,洗干净再还他好了。
阿湛从蒸笼里夹出两块黑米糕,看得路卿直咽口水。
路卿坐在小桌旁,啃着软糯的米糕,配着香甜的小米粥,吃得身心都暖烘烘的。
这一早餐吃得委实舒坦。
被香味引进来的村长亦拿了几块米糕走,路卿还想再吃几块,阿湛盖上锅盖,“不宜多吃,容易积食。”
路卿只好作罢。
阿湛收拾碗筷,路卿急忙抢了过来,“我来洗吧,你做饭,我洗碗。”
阿湛点了点头,倚靠在门上,静静的看着坐在屋外洗碗的路卿,不知在想什么。
碗没几个,路卿洗的极快,刚刚蒸笼底下烧着的热水正好用来洗碗,所以洗完的双手也是热乎乎的。
也就这一会儿,让她觉着活得有几分真实感。
本来村长打算将酒宴安排在晚上,但是一想到小凤仙急着见情郎,路卿便让村长排到了中午。
村民们极其热情,敬酒都是用大碗。
小凤仙和阿竹都不是会喝酒的,阿湛是不碰酒的。
于是这喝酒的重担便由路卿挑起。
一碗碗酒跟喝着玩似的,皆来者不拒。
期间小凤仙和阿竹在一旁挡了几碗,亦有些晕乎乎,这酒初初喝着清凉爽口,后劲却是实打实的猛劲。
也不知村长从哪寻来了一只小马驹,套上了一辆小马车,村长本想往车里多塞些粮食,无奈马车不够大,只好挑拣了些能在路上吃的。
路卿站在村口,傻傻的看着村民们将阿竹和小凤仙抬进马车,村民们正要扶路卿上去,阿湛走上前,将路卿拦腰抱起,进了马车。
于是乎,村长携广大村民们注视着小马车晃悠悠,醉醺醺的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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