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瓣缓缓旋转,金色光芒暴涨,几欲将南明蝶的灵识撕裂。
察觉到她的危险,掌心中的月牙胎痕同样光芒大斥,与金色图案对峙。
南明蝶在两股力量的冲击下昏迷了过去。
在她昏迷的过程中,这两股力量不相上下,互不相让。
白莲花瓣上,有一道青光闪过,竟是把两股力量都融合了进去。
在青光中,两股力量互相争斗了无数个日月,力量越来越弱,然后某天,它们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当它们融合的瞬间,青光消失了,一股新产生的灵光冲入南明蝶的手心处。
……
昏迷中的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一条幽暗深邃的不知通往何方的江流,一个长发黑衣的男子在江边抚琴。
那琴声婉转动听,仿佛在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南明蝶不知不觉沉浸进去,每一个音调都能带动她的情绪。
那琴声越来越激烈,竟是在讲述一个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的战场。
那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他英勇无惧,曾立下赫赫战功,他的辉煌战绩写上了丰碑,包括这次。
经过无数次的厮杀,他终于将长枪刺入敌首的胸膛。
胜利的长号吹响,敌人残部溃不成军,作鸟兽散。
他的部下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皇庭诏书,宣他回宫。
“这是我最后一次战役,打赢了这一仗,我就告老还乡,和妻女厮守在乡下,过上清闲的乡野生活。”
他如此决定道。
但,当他踏入金碧辉光的宫殿后,他看到了皇帝阴冷的笑容和大臣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披星戴月日夜不休赶回,还没来得及见妻女一面,或许,他见不到她们最后一面了。
大臣说:“你功高震主,原来早有谋反之心,证据确凿,无可狡辩。”
皇帝问他:“毒酒和剑,你选哪个?”
他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谋反”的书信,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被他自幼拥立到皇位的君主,早已对他起了杀心。
他没有回答。
……
“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朦胧中,她听到有人询问她。
转瞬间,南明蝶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位将军,她站在朝堂之上,身姿笔挺,满脸英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满是老茧。肩膀一侧的伤口酸麻中还带着难以忍受的痒意。他的腿有些跛了,那是误入敌人的包围,被敌人的箭矢击中后伤到了骨头,没有及时接受治疗留下了后遗症。
四周是近千名卫兵,气势汹汹,长矛直指着他的心窝。
她怒斥道。
“殿下,我的忠心天地可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良心。”
“无微臣辅佐,殿下可再拥良臣。但我观朝堂,内外臣工,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朽木为官,禽兽食禄,奴颜婢膝秉政。”
“国将不国之时,皇帝悔已晚矣。”
“百姓不负我,国不负我,而君王负我。我为君王厮杀于战场,妻女三年不得一见,今日,我将背水为自己而战。”
“殿下,微臣要活,不要死!”
言罢,她夺走卫兵的长剑,孤身一人迎战千人。
尸山堆满朝堂,鲜血浴身,他像一尊杀神,越战越勇。
看着躲在朝堂后的君王青黑的脸色,她心里涌起一丝畅意。
“铮……”
一阵嗡鸣声响彻天地,她神思恍惚,长剑不知不觉垂落到地上。
“噗哧——噗哧——”
锐利的武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的身体千疮百孔,如破布娃娃一样跌落。
体内的生机逐渐流逝出去,体温越来越低……
“我快死了吗?”
血从嘴里流淌出去,她的双眼无神,视线穿透殿宇,落向碧蓝的天空。
她分不清自己是谁?她是南明蝶?还是杀伐一世的将军?
就在这时,一股灵光将她的灵魂拉扯出这个躯壳。
她的灵魂被灵光拉扯,转瞬间便遁出数十万里。
“哦?竟然被她逃了?”
那条幽暗的江流边,长发黑衣男子的手指停止演奏,眼神飘向远方,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是曾经在下界留下的一段尘缘么?竟然把我的法术破解了,真是不简单啊。”
“有意思,呵呵呵。”
……
房中,南明蝶惊醒,气喘吁吁。
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幸好,身体完好无损,并没有真的被数十长矛刺体而亡。
梦中的景象太过真实,若是不被灵光拉回,她真的会迎来生命的终结。
她看了看掌心中的月牙胎痕,此时,这胎痕已经变成淡淡的金色,
而锦盒中的荷花花瓣不见了。
她试着进入残玉空间,却毫无反应。
她的神识和残玉空间的联系并没有切断,她隐约能察觉到这些变化和荷花花瓣有关。
“这花瓣,的确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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