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金百莉女王的关系不是很熟络的吗?”
“谁告诉你我跟她很熟的?这么丑陋的发型,看一眼都不舒服,以前每次看见她我都躲得远远的。”
“那你为什么表现出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我还以为可以很容易脱身呢。”
“虽然我以前跟她见过面也聊过几句,但那都是看在我父亲的身份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那高傲的女王断然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只是把我们关起来就已经很宽容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这里?”
“有,等到我父亲到来的时候,她自然会把我放走,她是一个聪明的商人,现在将我软禁起来只是为了到时候索取更好的利益而已。”
“那我怎么办?”
“你?谁管你怎么办,我自由之后就带着船队去小镇里把贝拉抢回来,你是阻止不了的。”
说着,月曲吹起口哨便往后躺去,柔软的床垫被震得摇晃,那毫不在乎的模样气得伊歌来回踱步,狭小的房间在短时间内布满他的脚印。
在撞翻一张小板凳之后他停了下来,心中不断暗骂,那个金百莉女王也太抠了,给他的房间只有几平米大小,刚好放得下一张双人床与容纳一人的过道,在地球上,这样的房间住一晚上连50块都不需要。
伊歌有些气愤,就算是软禁也要给一间大些的房子吧!
打开石制的窗户,呼啸的水声传来,入眼帘之处是一条高耸的水流,从石缝中流出,喷溅的水珠在阳光中映出彩虹一条。
只是此时的伊歌没有心思观赏,他凭栏而瞰,下方城镇的模样一览无余,目光扫过,突然惊喜。
“有了!”
“有什么?”
没有回答月曲的询问,他只是露出邪恶的笑容道:“快点帮我暖床,等会我要睡觉。”
“谁……谁要帮你暖床了?在船上的时候,我是……我是逼不得已,现在我都快要自由了,你自己暖去。”
月曲反趴着将上半身钻进被窝里,一副听不见闻不到的逃避模样,就连火红的大尾巴也忘了遮掩,越过掀起的裙摆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伊歌的面前。
“哎呀,这个房间怎么才一张床,看来今晚我们要挤一挤才行了。”
伊歌的语气遗憾而嫌弃,月曲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只是连下半身都躲进了被窝里,也不怕捂得喘不过气。
…………
两日之后。
轰!
焰花爆裂,绚丽无比,数十万章鱼人的狂欢开始了。
焰火会,是个为庆祝海神诞生而确立节日,至今已流传数千年之久。每到这时,章鱼女王便会开启歌喉,让整个章鱼岛充斥着声乐的节奏。
时钟广场上,闪烁着缤纷的光芒,那不光是焰火,也是律动。
无畏强大战士哎~
锋利双手举起哎~
敌人瞬间溃散哎~
大半个章鱼岛都笼罩在了这充满豪气的声乐当中,广场中央,金百莉女王拼命舞动着身躯,在她的面前,是两块正在相互摩擦的黑色饼状晶石,而晶石所连着的是一个布满齿轮的巨大喇叭。
她的双唇不断张合,冷艳的歌声四向飘散。
随着节奏,围在广场上的无数章鱼人也在一同摇摆,大多数的手中都持有一支简易的管子,每到高潮处,烟火便会从里面喷出,活脱的一场超巨型演唱会。
金百莉的满头的触手整齐摇摆,红裙如液体般甩动,洁白的小腿不时露出,墨绿色短靴与地板接触的敲击被当成了鼓点,她双手时而鼓掌时而使劲拍向挂在腰间的铃铛,动作让人缭乱了目光。
如果伊歌在此,肯定会感叹,这章鱼女王一个人便是一支小型乐队了。
可惜的是,即使他能听见隐隐传来的歌声,也只是觉得俗气难听,更别说他此时正在逃离,根本无心关注众人的狂欢。
“领主大人,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想不开要跳楼自杀,就算要自杀也先把我脸上的烙印除去啊。”
窗台边,月曲正在拼命拉着坐在上面的伊歌,后者做出一副随时要跳下的模样。
“别说这么多了,我心已决,你的奴隶烙印自己想办法吧!”
“不行啊,领主大人!要清除这个烙印必须要主人提供血液涂抹百天才行,你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要等几十年才能等到它的消失啊!”
烙印药水的配方是染色涂料加上主人的血液所合成,而解除的方法也是需要主人的血液,刚好印正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定理,所以月曲才会不让伊歌随便死去。
在她的计划中,来到这里之后先让海盗们将伊歌抓起囚禁,然后再每天给他放血消除奴隶烙印,顺便发泄心头之恨,而被困在小镇的贝拉则如她说的一样,由她带领船队去拯救。
直至刚才,她还在感叹一切都和预想般顺利,接下来只需等她的父亲到来即可。
只是没想到,伊歌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毫无预兆地爬上了窗台,和那摆明了就是自杀的姿势让她措手不及。
这里离地面可是有上千米的高度啊,摔下去肯定变成豆瓣酱。
“快下来好不好,窗台上风大,会着凉的。”
月曲的语气无奈而祈求,突然一阵阴风刮进屋内,让两人都打了个冷颤。
“我不,天天睡地板真是受够了,又硬又冷又没有暖床的,除非你答应让我睡到床上。”
伊歌义正言辞,只是吊在窗外的左脚有些颤抖,脚上鞋子的重量像有万斤,似要将他扯下去一般。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先下来嘛,先把我的烙印消除后你再跳好不好,我发誓我不会虐待你的!”
月曲就差下跪了。
“不,我知道你想抽我的血,等到你的烙印消除你肯定会把我杀掉,我连你的狐尾都没有摸过,你就这样对我?”
旁边石间缝隙喷出的水流在减弱,在风的吹拂下弯曲摇摆甚至断流。
机会准备到了,就看能不能抓住了,想到这,伊歌猛地往下盯看,不住地咽了口唾液。
“求求你快下来吧,我都说不会虐待你了,我从没有谎话,你要相信我呀!你下来我把尾巴给你摸好不好?”
任由月曲的央求,伊歌不为所动,他牢牢抓住窗沿,目光不断往下探去。
从石缝中喷出的泉水完全消失。
机会!来了!
他撇开月曲抓在衣服上的双手,闭上了双目双腿一蹬,重心失去,坠落感笼罩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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