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阙低眉垂首,狭长双眸微微眯起,将下颚轻抵在她的肩膀上,敛下眸底的低沉,嗓音温柔。“寒儿,在喝药之前,可需吃一样东西。”
感受着脖颈边温软的气息,颜以寒眉梢抖了抖。“什么?”
他拦住她的细腰,打横抱起,转身穿过走廊,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百般无聊陪着蔺崇监督曲儿、俸禄二人练剑的阎清,见状,手肘捅了捅神情严肃抿着唇看练剑的蔺崇,小声地开口。
“青天白日的,太子殿下抱太子妃去房间干什么?”
他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眼角眉梢都挂着几丝不正经。可没有说得很大声,怕那练剑的那两个丫头听到,令得她们分了神。
蔺崇斜了他一眼。“你管得略多。”
阎清扬眉,双手环抱:“什么略多略少的,你难道就不想太子妃给殿下整个小殿下?”
蔺崇听了,忽地想起自家殿下在西凉之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眉尖微蹙,隐有几分不赞同之意。“为之过早……”怕是会耽误了殿下。
后半句话,他倒也没有说。毕竟主子的事情,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一个都管不着!
能在主子后面谈些闲话,他们就已经犯了大不忌!但……偏偏,阎清此人,就是属于那种管不住自己嘴的,故而殿下对此也放宽松了许多。
阎清当然不是个傻子,就依太子殿下的城府,在他身边能有几个是傻的?
故而对于蔺崇身边的点到为止,也是十分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一时半晌儿,竟难得没有再说什么了。
……
房间内。
颜以寒误认为,君未阙口中说的想吃,不过是一番唇齿相依罢了,岂料,竟是二人衣衫褪尽的这般景况。
她半眯着眼眸,手指指尖放在自己单薄的单衣腰边,是一条白色腰带,看似状若不经意地把手放在腰带边,实际……却是牢牢地按住。
可衣襟已经被他扯开来,露出一小片春光,以及方才被啃下的浅浅痕迹,她肌肤白皙细腻,如此一瞧,那旖丽的吻痕,仿若梅花绽放。
被人炙热缠绯的眸光盯着,颜以寒感觉太阳穴略有些胀痛,可又想起自己在西凉之时,答应过他回去之后便给他。
君未阙贴着她的唇角,嗓子温润沙哑,仿佛有诱惑之意,“寒儿,不会很痛的,会轻些。”
“……”你看她的样子,是怕痛的人吗?
看着她冰冷的神态,君未阙唇梢微挑邪气,细细地吻了吻她的下巴,温润的嗓子晕了层迷离的邪魅,“不如……寒儿来?”
“……”你看她这种样子,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吗?
他眼底浮着戏谑的流光,恰似滟滟微波,化不开细雨温柔,晕染了一春池水的谜朦。
颜以寒瞅见着他这副磨人的小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沉吟了会儿,这才冷声开口。
“我去找本春、宫图。”
“……”君未阙稍稍愣了会儿。
他倏然眯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来,“图便不必去找了,这一本,寒儿暂看无妨。”
他手里拿着的那本,俨然是那夜娄云阁之中,给她看的那一本。
颜以寒眉尖一抖!“换一本。”
他低唇,“为何?”
“……这本难度略大。”
她需要的是最原始的,而不是这种花样繁多的……
君未阙翻着手里的那本,扬唇浅笑,“难度略大?寒儿,为何我未曾觉得?”
颜以寒扫了他一眼。
没有觉得难度大?大抵是因为他脑子里想做这种姿势很久了,故而才能将此如此精致的画下来……
颜以寒这般想着,自己冰凉的脸色略有些异端。
看着她微沉的神色,君未阙低声笑开来,略有几分狭促,却见她敛睫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那本放在另旁,转尔便去解开他的腰间玉带。
君未阙温润的眸光一顿,遂后微邪,嗓音低哑温柔,带着浅浅的笑意,“寒儿这是要自己来?”
不看春、宫图她来?
颜以寒斜了他一眼,“你不要吗?”
大有收手的意思。
君未阙眯眸,唇畔端着一抹浅浅的温笑,右眼泪痣极度的邪魅,他扣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贴在他的腹部。“寒儿觉得,这是要……还是不要?”
感受到掌心灼热如火,颜以寒指尖缩了一下。“那你便乖乖躺着。”
“……好!”君未阙依她言,乖乖躺着不动,看着身上面无表情的那人,将冰凉的唇,落在了他的肌肤上……
他长长的墨发随意披散开来,如泼墨画,敞开的衣襟内,胸膛莹白如玉,唇边的笑意,亦是愈发邪魅起来。
宛若坠狱的仙。
也分不清是狱还是欲。
仙人之姿,妖邪之质。
大抵是忍着辛苦,鬓角微湿,但瞧着她仍然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可不知接下来的举动该如何。
——是继续亲还是直接强?
前戏还未做足,也不能直接强。
君未阙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也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揽住她的腰往下一翻,将她压入怀中。
“我来。”
无所谓的颜以寒:“……”
“殿下。”衣衫褪尽之时,恰巧这个时候,蔺崇的声音自外边响起。
“恩?何事?”君未阙眸光微深,任由谁这个点,被人打扰,都是不怎么高兴的。
听到自家殿下极具沙哑低沉,充满欲色的嗓子,以及十分危险的语气,他瑟缩了一下脖子,看着瞅着他一脸“你自求多福”眼神阎清,心道交友不慎。
无非是猜拳输了,让他来做这个打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亲热的“罪人”!
明明这个罪人,是外头正在哭天喊地的丞相府大小姐身边的婢女。
“启禀殿下,丞相府小姐婢女求见。”
“是吗?”这些事情,蔺崇会搞定的,既然禀告了便证明另有其因,君未阙眸底划过一抹暗沉的危险。
“她说,事关太子妃。”
颜以寒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看了一眼君未阙,示意今日这件事情,也只能告一段终落。
君未阙:“……”刚到嘴边的肉,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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