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这个模样,估计是不记得了,毕竟您玩过的女人那么多,不差这一个,不是吗?”
尹择轻蔑地笑了一下,却是用了敬语,似是嘲讽地说道。
“当然,我一个淫贼,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是吧。但我还是要说的。”尹择自嘲地说了一句,“她是我见到过最特殊的一个女人。”
果然还是为了女人吗?
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这把刀,却是砍向了我们。
周成文的脑海中又如此叹息道。
“五年前,我从大学毕业,学的是建筑设计专业,现在的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是一种常态,我也没有逃过这种宿命。
“那时的我就住在姐姐家,姐夫很不喜欢我,所以在家里是颇为没有意思的,整天除了找工作就是打游戏,找了好几家都没有合适的,在大学学过的武术技巧也荒废了。
“有一次心血来潮想去夜总会看看,可自己从来没去过那种风月场所,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综合***场所,诺,就是这家。
“所以那时的我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全身只留着三点,穿着豹纹比基尼的猫女郎在舞台上摇着屁股,很多猥琐丑陋的老男人就呆在角落里撸管。
“想起来那时的自己如果就这样走掉的话,也许就不会扯上这么多的事了。”尹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但眼神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样子。
“那时凭着好奇心,我就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去吧台点了一瓶酒,坐在角落上喝了起来。想到自己念了十六年的书,全部都念到狗肚子里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所以一不小心就多点了好几瓶酒,等喝多了要结账的时候,摸了摸口袋,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不知什么时候丢了,而且连手机都不见了。当时瞬间惊出一声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那时,酒吧的经理非常阴沉地看着我,已经叫来了保安打算把我扣留下来,我是处于酒后半醉半醒的脱力状态,面对这种情况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本来想到肯定是只有挨打一顿的份了,不过坐在我桌子斜对面的是一个涂了很厚的妆容的女人,黑色的眼影盖住了她整个睫毛,口红红地像火一样。
“呵,时隔这么多年,却依然记得我们初次相遇时的模样。”
尹择这句话的声音像极了一个看透红尘的老人,可脸上却是如同大男孩一般灿烂的笑容,丝毫没有被砂牢所束缚的难受。
“当时的我,是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女人的,正如所有的男人一样,我虽然喜欢看穿着暴露性感的漂亮女孩在大街上走,但绝对不会想自己的女人是在大街上被看的那位。
“那个女人看到我在那儿被围,就走了过来,说我的酒钱她替我付了。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会惊讶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也不例外,看着那些店员对她毕恭毕敬的模样,瞬间就警戒了起来。
“她打发走了那些店员之后,看着我大概是冷漠的模样,就笑了笑,她笑起来并不是那么好看,因为我能一眼看出来她不是真的想笑。
“她没有问我名字,递给了我一张名片,直接对我说,有兴趣做个兼职吗?
“我看着她递给我的名片,上面有着她的名字:伊雅,还注明了她的身份:夜总会的老板娘。
“我当时就明白了为什么连经理都对她如此恭敬了,也知道了她说地兼职是什么。便是问她:如果我没兴趣呢?
“她就那样肆意地笑着,耳环上的小铃铛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就像是大学时,食堂里落在窗台上的小麻雀。
“‘如果没兴趣的话也没关系的,这酒钱就当时我请你了,这么年轻帅气的男孩子也不多了,洁身自好也挺好的。’说完时,她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笑容就说道,‘毕竟帅哥美女在哪里都是有特权的,这一点,可要记住了。什么时候想好了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我离开的时候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第二天没有打游戏,躺在床上思索了一天,就给她打了电话,应征牛郎。
“人生苦短,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傍大款的机会,我是一刻也不想再赖在姐姐家里受气了。
“我当天晚上就搬了出去。过上了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生活,雅姐对我很好,在她的指导下,我对于业务很快熟门熟路,知道了怎么去讨那些又肥又丑的老富婆的欢心。
“虽然我以前谈过几场恋爱,但她是最特殊的一个人。因为就当我以为我学会了一切时,可她还是拒绝了我,只因为,她的心中早已住了别人,而再也住不下第二个人了。“
说道这儿时,一直处于倾诉状态的尹择抬起了头,看着张亚龙那平凡的模样,眼神中却是止不住的嫉妒。
“当我被人追杀后,在路边流血晕倒被周哥救了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大哥竟是这样的人。
“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玩弄女孩的感情就算了,知道女孩怀孕了就把她一脚踹开,从此陌路不相逢。
“我虽是一个淫贼,但至少不会随意去欺骗一个纯洁少女的感情,更不会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用完就甩。”
尹择说到这里时,大部分人却是一头雾水,他前半段是在好好的讲故事,后半段却只剩下了槽点。
但张亚龙眼眸低垂,过了一会儿,方才认真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这个伊雅,我记得。”
此时周成文已经攒紧了拳头,一副想揍尹择的模样,厉声接道:
“你和那个女人相处了几年,顶多一年半吧。我也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那时你小腹被人捅了一刀,就倒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深夜的街道上,路过的人本就没多少,更没有一个去问问你怎么了,我从酒吧出来时看到你已经失血过多而说不出话来时,毫不犹豫地把你带到附近包扎。
“我们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三年半的兄弟,有半年你为了躲避一个老富婆的追杀,一直藏在我家,我们同吃同住,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周成文的声音是无比愤怒,眼睛里却有一片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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