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宇哲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昨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那时候又不是死人。”

他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与他对视的双眼此刻清亮得可怕：“他们说，我母亲有精神病？”

“……”

“他们说，我同我母亲一样，遗传了精神病？”

“……”

“你说话呀！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她叫了起来：“他们说我母亲是因为精神分裂才跳楼的，这怎么这么荒唐！说这话的人才有精神病，这世界才有病！”

“哈，哈哈哈……”她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癫狂，笑到最后连肩膀都在发抖。

黎宇哲上前一步，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你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平白无故就对别人下定论，平白无故就给别人的人生判了死刑。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她捶着他的胸口，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只是隐性的，发作的几率很小，你不要这样。”他小声安慰她。

“那我母亲呢？她是真的发作了吗？”

“你不要再想这些了，好好呆在这里，一切我会照应好，你和你母亲都不会有事的。”

“黎先生……”她声音幽幽：“我记得上一次，你也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跟我说，我母亲没有事，但是后面她出事了，你还瞒着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黎宇哲愣了愣，觉得有些头疼。

这女的偏执起来怎么这么偏执？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现在你除了呆在这里别无选择。”

他松开她，忽然伸手将她的睡裙往上扒。

“你干嘛！”她反抗。

“给你换件衣服。”他满眼嫌弃地看着她身上那件污渍点点的白色睡裙，直接强硬地将整个裙摆掀起来，一直掀到胸口，准备往上脱掉。

“不用你来！”她夹紧双臂想将裙摆拉下去。

黎宇哲直接将她两只手腕向上拎，衣服忽地就盖住她了的头。她闷声挣扎了一下，整条睡裙还是被他脱了出来，扔到地上。

白诗薇忙扯过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

他走到卧室的衣柜前，打开，重新拿了一件干净的睡裙。

“我自己会穿。”她抓紧身上的被子，警惕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近。

他没理她，伸手一把扯掉被子，又将手里的睡裙抓了一圈往她头上套。

“唔，唔！”她脸被闷在衣服下，发出呜咽，但很快又从衣领上钻了出来。他抬起她的胳膊，继续给她穿袖子。

“我自己会穿！”她再次抗议，并且手脚麻利地将两只胳膊伸好。

黎宇哲目光向下滑，女孩还是保持坐在床上的姿势，新套下来的睡裙裙摆只能遮到腰，那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还是全部暴露无遗，甚至根部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丝边。

他伸手下去将她的臀部抬起来。

“你别碰我！”她惊得直拍他的手臂。

他没理会，将她腰上卷着的裙摆弄整齐，直到盖住了大腿，才扶着她的背将她慢慢放下来。又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卧室一角的沙发上坐下。

“睡觉吧。”

她睁着眼看他：“你不走？”

“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睡。”

“变态。”

“随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