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达分岔路口后,徐翎衣言与她分道扬镳。
至今为止,直至徐翎四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段云鸾仍然在揣摩他的用意。
但是转眼之间,段云鸾便将徐翎四人抛之脑后。
毕竟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罢了,日后是否还会再见,也未可知。
段云鸾独自朝东荒之境走去。
到底是聚气期修士,不过三日,她便来到了东荒之境的边缘。
这里离九渊魔宗所在的东荒之境中央,还有几片密林与几座城市,按照她步行的走法,没有三四个月甚至是半年,甭想踏入东荒之境的中央。
东荒之境边缘城,东城。
不愧是魔修的大本营,紧紧是边缘城市,便已是繁花似锦,魔修遍地,若是到达了中央,又是何等繁花?
从前的顾从烟从来没有连过东荒,入珠流界近两百年,这还是段云鸾第一次踏入东荒之境,传说中魔修的大本营。
其实乍眼一看,这里和中荒之境也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大概是中荒全是修仙者,而东荒全是修魔者。
“道友可知碧水城在何处?”突然,一道苍老的男音从身后响起。
碧水之城,那不是徐家所待的地方吗?
段云鸾笨不想理会,步伐未停的往前走,却那知那个声音的主人一个跨步,来到她跟前。
“道友还未曾回答老朽的话,何必急着离去?”
段云鸾蹩了蹩眉,心中伸出一丝警惕,目光随着那一身黑衣往上看,入目的则是一个有些驼背又瘦小至极的身躯。
此人一袭黑衣,头上带着一个斗笠,完整的遮挡住了他的面容。
他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老头一样。
但是段云鸾却知道,这个老头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虽然段云鸾前世从没来过东荒之境,但是关于东荒之境的传言,却听了不少。
在这遍地魔修的地方,有三种人绝对不能招惹,一是老人,二是漂亮的男人,三则是单独行走的小孩。
一是魔修不比修仙,虽然到达一定修为仍然可以青春永驻,但一些魔修老怪物为了实力,什么都愿意去做,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其他。
三是因为一个小孩儿敢单独行走,不是家中有大能,便是自身修为过硬。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多。
因为魔修随性,有些性子怪异的魔修大能,就喜欢将自己伪装成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至于第二种……则是因为如今的魔道第一人,九渊魔宗的宗门钧懿魔尊洛砚行,以及三位大名鼎鼎后起之秀——
闻仙魔君无名,修罗魔谷少谷主红衣修罗虞邢,散修千面魔君楚非异。
修罗魔谷乃是五大魔门之一,地位仅次于百怨魔门,位列五大魔门之三。
作为少谷主的虞邢,天赋惊人,手段狠戾,在东荒之境,乃至整个珠流界都留下赫赫凶名。
但因他喜爱红色,常年一袭红衣,故而有着红衣修罗之称。
至于千面魔君楚非异,擅长易容,关于他的传言有很多,但据说从没有人经过他本来面目。
至于闻仙魔君……喜爱一袭白衣,修为莫测,长相俊美,乍眼一看,恍如九天神祇,却杀人不眨眼,不见血,乃是一个似魔非仙的人物。因此故而得名闻仙魔君。
众人不知闻仙魔君姓名,但那一张标志性的玉扇,则成为了闻仙魔君的标志。
段云鸾这一路不少关于魔道一尊三君的传闻,当听见关于闻仙魔君的传闻时,她下意识想到的人,便是洛砚行那个披着羊皮的狼的徒弟。
因为这些形容词,和他真是太tmd像了!
“道友有何事?”段云神色不悦,丝毫不客气的询问。
她现在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很符合东荒之境三不惹的标准,因此她根本不打算给对方面子。
段云鸾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在这个老头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因此根本不想喝对方多有接触。
“道友可知碧水城如何走?”老头似乎没有察觉到段云鸾的不悦,依旧急脾气的询问。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身上总带着一股很重很重的违和感。
这个老头,有古怪。
“999,这个老头修为如何?”段云鸾在心中不动声色的询问,面上仍然是衣服不麻烦的不悦神色:“这里是东荒之境边缘,碧水城则是在南荒之境与中荒之境交界之处。”
【锁定目标,系统鉴定中……系统鉴定完毕——此人乃是魔修,拥有魔婴后期的修为。】
按照系统的能力,根本不需要鉴定,但是它去鉴定了,这说明这老头身上有着极好的隐藏法宝,所以才让系统多花了些时间去鉴定。
但是鉴定的结果,却让段云鸾大吃一惊!
索性的是,早已百炼成精的段云鸾面上没有表现出自己的震惊。
魔婴后期,离出窍期不过是临门一脚。
也就是说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是一个魔修大能,是段云鸾目前只能仰望的存在!
但这个鉴定的结果,也敲响了段云鸾心中的警铃。
魔修魔修,因魔修魔,不是所有魔修都是只是出手狠戾,却从不招惹是非的逍遥魔修。
有的魔修,喜欢用一些秘法,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段云鸾怕眼前这个魔修大能,走的也是这个修炼方法!
不得不说,段云鸾的第六感还真是准确。
老人斗笠下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血色,黑紫的唇瓣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弧度:“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随着老人这句话出口,段云鸾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冷哼一声,语气之中带着一抹与生俱来的高傲:“既然知道,那便去寻你的路,等我师兄前来,瞧见你当着我的路……我师兄可没有我这般好讲话!”
她虽然穿着破烂,但那一身气度却无法遮掩。
这自信强大的样子,不似一个普通宗门或者世家可以培养出来的。
老头的身子顿了顿,苍老的声音沙哑难听:“不知老朽课有幸得知道友师兄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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