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绿光中,弈战仿佛在观看着淡黄色的黑白老旧电视,而电视的节目就是动物世界,而与那些动物世界不同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动物竟然可以跨物种的聚集在一起,并且排列起一个个的方阵。
地面上是:虎狮狼,虫蚁禽
天空中是:鹰雕鹫,凤鸦雀
地面上是黑鸦鸦的一片,无边无际。天空中亦是黑鸦鸦的一片,无边无际。天上与地上相交于天际,连成一片。
千蚁万兽,齐聚在一起,空气中似乎应该有血腥的味道,可是弈战什么也没有闻到,什么也没有听到时,只是看着一张张静态的画面,然后被这个叫着蚩尤的兽皮男大手一挥,便动了起来,便串连在了一起,成了一部活动着的电影。
弈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跟随着蚩尤来到了这些鸟虫蚁兽的中间,他看见蚩尤指天画地的二手上下挥舞着,嘴吧一张一歙着。
他听不见蚩尤在说些什么,也看不懂蚩尤在干些什么。但是这天上,地上的鸟虫蚁兽却知道蚩尤要他们干些什么。
弈战只看见,蚩尤一个动作,这些鸟虫蚁兽便会安静了下来。再一个动作,这些鸟虫蚁兽就会沸腾了起来。
它们跟随着蚩尤的指令,相互搏击、相互协助;一会儿是敌,一会儿是友;一会儿陷入绝境,一会儿又绝处缝生;一会儿天山飞的是上一派,一会儿地上跑的是一派……
天地之间到处飞的都是羽毛,地面上纷乱的兽印和虫迹被兽毛和落下来的羽毛淹盖了。
弈战看得津津有味,他也学着蚩尤挥舞着手指天画地,张嘴乱哼哼,可是那些虫蚁根本就不听他的。
有几次竟然还向他发起了猛攻,幸好他躲向快,幸好他没敢离蚩尤太远,否则是真的太危险了啊!
他可是知道死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想死,还没开始玩了,就想找死,那他这三年岂不是白活了?
天上地上的鸟虫蚁兽,不鸟他,就不鸟他吧,他只站在一傍看,不乱搞小动作,总该行了吧。
弈战终于静下心来,躲在蚩尤的身后只看不语了。
看久了,终于看出了些门道。
这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他们全都像个只会活动的傀儡一样,它们没有液体,没有磁场和电磁波。
它们就象是镜子里的影像在不断的无声播放。
可是,它们又是如何与蚩尤进行交流的呢?
弈战现在不再去看那千虫万兽热热闹闹的争战演练的表演,他注视着蚩尤的一举一动。
弈战看到蚩尤一个挥舞之间,左手五指曲起,掌心向上,画圆划过空,天空中的飞禽便开翅盘旋,蠢蠢欲动。
蚩尤左手猛的向下一划,天空中的飞鸟便一个急速俯冲而下,对地面上的走兽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弈战还注意到了蚩尤十指之间的曲指与搓合后,天上地上的鸟虫蚁兽的前进与后退,先峰与主攻等便发生着变化。
弈战似乎看明白了蚩尤与蚁兽之间的交流,更似乎一点儿也不白他们是怎么交流的,蚩尤是怎么神控这些个畜牲的。
蚩尤憋闷了5000年的骚气似乎都在这一刻暴发了,他整个人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更甚至已经忘记了跟在他身后的小弈战。
而此时的弈战早已经没有跟在他的身后了,蚩尤的身后前心,空空如也,仿佛天地之间除了鸟虫蚁兽只有他一人。
弈战去哪儿了呢?难道是被虎狮狼吃掉了?
可是,地没的鲜血,更没有弈战的尸体。
不要忘记这是弈战的识海,如果弈战没了,这些玩意儿还在吗?
难道是被蚩尤这个5000年的老魂给吞噬了?
这个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呀,这些个事情在人鬼神的世界里就有传说根据的,在那个世界里就有鬼魂附身,夺舍占身什么的事情常有发生。
弈战到底去哪儿了呢,因为蚩尤这个5000年的老魂还在忘情的和他的猛禽凶兽们乐呵在一起,根本就没想起,或者根本就没有夺舍之心。
更因为,这个识海里的磁场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改变,那么弈战究竟是去哪儿了呢。
不用想了,看看蚩尤就知道了。
细观蚩尤,发现他的眼角不停的瞄向一个地方,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弧度。
他是万兽之王,在他的世界又有什么样的鸟虫蚁兽的异动能够逃脱他的眼睛?虽然他现在是一缕幽魂,可是这些也别想逃脱他的这双老魂之眼。
天上肯定是没有的拉,这小家伙还没有飞行的本领,那么就一定在地下了。
果然,在一群蚂蚱、蝗虫、蚱蜢的虫的队伍里找到了这个小家伙。
弈战这次是真的,是一个小家伙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竟然变得跟蚂蚱和蝗虫们一样的娇小起来,混迹在他们之中。
他竟然和蚂蚱、蝗虫们玩作了一堆,趴在地上和它们一样,伸伸腿,摆摆胳膊。
他又跑到蚂蚁的队伍里,把二只胖手放在头顶上当作触角,学做蚂蚁们一动一动的摆弄着二只小手。
“弈战,你怎么变成那么小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想和蚂蚁走在一起,我就变小了,并且来到了他们的队列里了。”弈战自己也感觉懵懵很不明白的样子。
弈战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蚂蚱这么小的个儿,好象很傻,弱暴了的感觉。
可是他也觉得自己变小了以后,这些小虫子们就再也不怕他了,也愿意跟他玩儿了。
也不知道它们在一起玩了到底有多久,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怎么整的,到后来,弈战似乎就是明白了这些小虫子的心里诉求。
弈战就是感觉到自己好似懂了那么一点儿,他明白了这些小虫子踢腿,挥胳膊的意思,他感觉收获满满的。
忽然一个声音喊道:
“弈战醒醒,弈战醒醒,我们到家了。”这是弈妈妈的声音。
弈战睁开眼睛,揉了揉,这就回家了?
弈战抬头看看天上,再低头看看地上,这飞禽呢,这走兽呢?
夕阳西下,残阳如火,天上地下什么都没有啊!
弈战随着爸爸妈妈走进了家里,才发现自己手上拎着的那个虫袋子。
弈战来茶机傍打开了虫袋子,抽出了自己的小手,当然有一组组蚂蚱、蝗虫也跟着抽了出来,落到了茶机上。
弈战大惊,高声大喊了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快来看呀,这蚂蚱和蝗虫,它们都在交配着呢。”
弈爸爸和弈妈妈听到弈战的喊叫声,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一块儿。
还是弈妈妈恢复的快一些。
“弈战,你怎么知道蚂蚱和蝗虫们在交配啊?”弈妈妈红着脸问。
“一只蚂蚱趴在另一只蚂蚱的身上,一只蝗虫趴在另一只蝗虫的身上了啊。”弈战自信满满的说。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弈妈妈脸更红了,继续问。
弈妈妈偷偷的看了一眼弈爸爸,她们俩个刚才差一点摔一块儿,正好是一个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要是被这小家伙看到了,那还不知道怎么鬼嚷嚷呢。
“动物世界里都是这么放的呀,老虎呀、狮子呀、大象呀还有豺狗呀,都是这么交配的。”弈战小嘴嘟嘟的数了若干个动物出来。
动物世界害人啊!!!!
弈妈妈和弈爸爸狂抖之中。
蚂蚱、蝗虫:我们冤枉,我们都在听从弈战的指挥,在排队、分类,怎么一眨眼之间,就给我们扣上了这么一个黑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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