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键盘机,但也是一个牌子货。看样子,你好像用了好多年了。”
我对她的尖酸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转身,上前准备抢回我的手机。没想到,无意间却碰到了她的手。我好像触电般似的缩了回去。
“你又想干嘛?大色狼!”最后三个字,她压低了声音。
“你用吧,用吧,随便用。”
雅子熟练了拨了一个号码,却没有人接听。
“算了,我不用了。“
她将手机扔到了我的身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什么态度?大色狼!”这次她把最后的三个字说的很快。
“你不要威胁我,我不是故意的,更不是什么大色狼。”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要去哪里啊?”
“北京。”
“好巧啊!我也是去北京。”
她兴奋的拿出车票让我看,目的地果然是北京。名字也没有错,就是雅子。
“你去北京干嘛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我呗!”
“告不告诉你是我的自由。”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去北京。我在北京上大学,我爸妈也在北京工作。我请了假回了趟老家,然后和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分了手。”
“为什么分手啊?”
“异地恋,争吵不断,感情不和。分手就是分手,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你真狠心!”
“随你怎么说吧!喂,你去北京到底干什么呀?”
“打工。”
“哦,打工。你好厉害呀!不上学了吗?还是高考结束了?”
“后者。”
“看着不像是刚高中毕业的。”
“为什么?”
“有些成熟。”
“书读多了。”
“难怪。”
“你准备去哪里打工?”
“千叶西餐厅。”
“咱们俩好有缘分啊!我也在那里做兼职。这家店就在我们大学附近耶!你不会就是那个要来当传菜员的秉初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
“那边的同事说要特招一个人,没想到就是你啊!我们真的是太有缘分了。喂,秉初同学,你认识餐厅里面的谁啊?现在餐厅可不缺人。”
“我认识你们的大老板。”
“你怎么认识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她生了我。”
“吹牛吧你!”她面带着不屑说道。
“是的,我就是在吹牛。随你怎么想吧!”
“你真的好有意思。胡思乱想,天马行空。”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真无聊!”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没有说话。
“你要是富家少爷,我一定会为你而献身的。”
“我不信。你若是真的这样做,你的书真是白读了。”
“女性要自由!”
“什么自由!”
“性自由!”她贴到我耳边,悄悄地说道。
“恶心。”
“你没有读劳伦斯的作品?”
“读过他的《儿子与情人》。
“还有他的什么书?”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那你还不理解我的话吗?”
“小说小说,现实是现实。我是中国人,很保守的。”
“我在美国呆了五年。”
“我不信,留学那么贵,你爸妈能供你吗?”
“谁说非要有钱才能去美国啊!”
“我在英国待了三年,花了不少钱。”
“吹牛吧你!”
“真的,没有必要骗你。”
其实,我还真的没有骗他,确实在英国待了三年。可是,时间长了之后越发觉得自己不习惯那里的环境。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上高中。我没有骗她,也没有必要骗她。当然,她没有必要骗我。她有可能真的在美国艰苦奋斗了无妮娜,只不过她给了我一个错觉,总觉得她像是在日本待了五年。
“给你讲个故事吧!”雅子说道。
“行。”
“来,凑过来一点。”
我凑了过去。
“我在国外的时候交了一个美国朋友,有一天我和他说,你们美国人太随便了,两个人刚一恋爱就上床。他说我们中国人才随便呢,一上床就结婚,已结婚就离婚。”
我的脸莫名其妙的又红了。
她哈哈大笑,对面的老太太和她的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又看看我,好像我们俩像刚来地球的外星人。我猜,老太太在心里一定在骂雅子是神经病。
“美国人对待婚姻的态度很严肃。”
“中西文化差异不同。”她又大笑起来。
“是的是的,你别笑了。”
“我漂亮吗?”
“还行!”
“我是说那个。”
“什么?”
“你看到的东西。”
思索了三秒钟之后,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真的很open!”
“你们男人最在乎的是不是不能不能满足我们女人的需要。”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你说的好莫名其妙啊!”
“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我把身体给了那位刚分手的男友。”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情?我真的不明白!”
“我喜欢上你了。”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只要我看上的人一定会得到的。这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权利。”
“是,没错。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也有我的自由。我感觉我们之间太搞笑了,本来就是过客。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你就这样表达你的爱意了。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故事里面的桥段。”
“我对你是一件钟情!”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抱住了我的右胳膊。我挣脱开她,离开了我的座位。然后,连着走过了好几个沉香。我站在车厢的吸烟处,几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我,有继续抽他们的烟了。
嗡嗡嗡的一声响之后,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赫然写道:你不怕你的包丢了吗?
脑子也翁了一下,我想起了一切。我飞奔回去,气喘吁吁,座位上的好多人都放下了手机盯着我看。
我又重新坐到原来的位置,雅子在对着我傻笑。我怕引起别人的关注,悄悄的做好,不敢大声和她讲话。
“我的包呢?”我问她。
“在你的座位底下。”
我赶紧把包从座位下面拿了出来,检查了一番,发现东西都还在。
“我又不是贼,你干嘛这么不信任我?”她继续说道。
“你比贼还可怕!”我反驳道。
“太可恶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你把我的电话号码删除了吧!”
“不,我还要给你打电话呢!”
“你打我电话我也不会接。”
“那我就一直给你打!”
“看好了!”
“什么?”
恰好火车减速,我站了起来,将手机从火车车窗的缝隙中扔了下去。
周围的人惊讶的看着,甚至有人向我指指点点。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了行李就往别的车厢里走。我发誓,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雅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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