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星位于玉清界中心,从高空俯视,只见到处鲜花盛开、绿树成荫,真可谓景物芳菲,花红柳绿;置身其中之后,则一派繁华似锦,举目琼楼玉宇,而且处处别出心裁,真个令人叹为观止。
只因这玄天星,乃是玉清界修行玄门道法之无上圣地!
此时,从东边建业府,到西边上清苑,由北边玉霄宫,到南边通明殿,拥现出一批又一批衣着各色服装之人,这些人,有人神采飞扬,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吹吹打打,有人蹦蹦跳跳,有人手舞足蹈,那场面,自然是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原来在中央广场,四大宗门正要举办一场盛大无比的庆典——封魁会。
说起这封魁会,凡是玄天星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四宗之中,谁都不敢对封魁会视同儿戏。一旦有幸封魁,那就可以光宗耀祖,从此身份显贵,受万人景仰,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庆典还没开始,人群中有人开始为此议论纷纷。
“诸位玄门同道,大家畅所欲言,试问今年哪一位宗门代表,最有机会封魁?”黄一峰在人群中抛出话头。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家公子,论修为,论相貌,论资历,谁又能和我家公子相提并论?”建业府家臣,孙子涵意气风发率先发表道。
吴乐喜歪着脑袋看着孙子涵,毫不客气驳斥道:“诸葛翧煜乳臭未干,这种黄毛小儿,也配?!建业府之人,烦请移步他处,就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
“吴道友言之有理!以花某之见,建业府诸葛翧煜依然垫底!接连三届,同是最末,这届焉能翻身?!哈哈,建业府夺魁,难道孙道友美梦方醒?!”花不缺趁着时机,讥笑出声道。
哈哈哈,一阵又一阵嘲笑之声此起彼伏。
“诸位道友,在下拙见,今年夺魁大热门,当数我们玉霄宫!诸位道友不妨细算一下,我们玉霄宫今年可是两位少宫主参会!”说话之人一脸得色,原来是玉霄宫总管燕云龙。
黄眉老者赵信德一脸不屑笑喝到:“燕瘸子,休得狂言!玉霄宫届届陪太子读书,不是让上清苑踩,就是被通明殿压,往年玉霄宫霉运不断,今年我看依然如故!哈哈……”
人群中迅速有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燕云龙咳了两声,接着争锋相对:
“赵老鬼,如此妄下断语,恐怕难以服众!诸位道友,切莫闭着眼睛下围棋——黑白不分。燕某认为,此届封魁会,玉霄宫定会否极泰来,不知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燕道友,我赞同玉霄宫夺魁!”吴乐喜应声附和到。
吴乐喜一支持表态,接二连三有人跟着支持玉霄宫,燕云龙在一旁,顿时喜笑颜欢。
然而通明殿吕明成似乎不乐意了,嗷嗷大叫到:“诸位道友,这般走花溜冰,胡吹乱嗙,未免笑掉大牙耳!往届我们通明殿,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这届通明殿卫冕,难道还有变数不成?如此显而易见之事,诸位道友视而不见,委实叫人有些不快!李将军领二品镇南将军,论地位,其他三宗与之相比,如同天壤之别;论修为,李将军九阶神通,试问其他三宗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话还不待他说完,却被人突然打断了!
“吕明成,这般老大无礼!任你说成天花乱坠,我们上清苑依然表示不服!”上清苑钟楚楚娇滴滴嚷到。
钟楚楚一出声,迅速引发一阵骚动。都说上清苑公主不好惹,不光美出新高度,而且美得简直有毒!
可不是吗,一个小丫鬟都如此美得没天理,更别说那位上清苑公主了!
花不缺名如其人,从来不缺拈花惹草之心,遇到美女,魂儿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只见他那两只绿眼直勾勾盯着钟楚楚,眉开眼笑到:“我花不缺和楚楚小妹一个意思,上清苑,绝对是上清苑清玲公主封魁!”
赵信德摸了摸他下巴上几根胡须,笑容满面随声赞同:“我赵某人也支持上清苑清玲公主!”
清玲公主果然不负盛名,片刻工夫后,大半之人都跟风赞同,连一向自视清高的黄一峰,最后都松口支持清玲公主了。
见到没有任何人支持建业府,孙子涵只好悻悻然悄悄离开。
……
一名建业府执事忽然叫住孙子涵:
“子涵,寻你半天,你倒是跑哪里去了,公子找你有急事!”
“什么?公子又找我有急事,我这就去!”孙子涵有些惶恐,又有些不情愿。
“快随我来,再迟一会儿,公子怪罪下来,可有你好受!”
张子涵一声不响,在人群中挤了挤,随后不紧不慢跟了过去,转眼之间,二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
在广场中心东面,有一座金碧辉煌四合院,此院看上去虽没有其他三座四合院宏伟,但也不失精致,毕竟这只是建业府每年来此参加封魁会一落脚之处。
此时院落东厢房,一名年约二十一二,衣着一身深蓝色真丝织锦青年,正来回踱着方步,看样子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建业府府尊诸葛懿唯一之子——诸葛翧煜。
“公子,属下来迟,还忘赎罪!”孙子涵紧张不安跪在厢门外禀报到。
一听是门外之音,诸葛翧煜停止踱步,回身往后一闪,端坐在官貌椅上,长舒一口气:“一大清早,四处闲逛,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位公子?跪在外面做甚么,还不马上给我滚进来!”
诸葛翧煜同孙子涵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向来很是随意。
应了一声,孙子涵走进厢房后,还想跪下接着见礼来着,却被诸葛翧煜制止到:
“子涵,此屋即没外人,不用以礼相见,快过来说话!”
孙子涵闻言,脸微微一红,低头走了过去,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诸葛翧煜看到对方这副表情,笑骂到:“给脸不要脸,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是怕我之人?”
“公子明鉴,属下犯了大罪,岂有不知之理?属下诚惶诚恐,还望公子恕罪!”说完孙子涵索陪着笑脸儿回应到。
诸葛翧煜双手扶着连棍,以不容分辨口吻说到:“得!得!得!就此打住!油腔滑调,成何体统!此次封魁会亦如往昔,一切照旧,依然由你顶替我上去!”
孙子涵闻言,眉头皱到一起,极不情愿摆手到:“禀告公子,实话实说,建业府倘若还要垫底,那么我等建业府之人,以后休想在其他宗门面前抬头挺胸了,再说以公子目前修为,早该一举夺魁了!现如今这三宗代表,给公子提鞋,他们都不配!”
可是诸葛翧煜却充耳不闻,将头往搭脑上一靠,径自悠然闭目养神了。
一见这架势,孙子涵慌忙下跪,高声求饶到:“诸葛大公子,诸葛大公子,恳请收回成命,恳请收回成命!”
然而诸葛翧煜压根儿没再言语一声,却看他正适逢其会呼呼大睡起来。
孙子涵哭丧着脸,只好就此作罢,摇头叹气,闷声不响,走出东厢房。
鼾声阵阵,如雷贯耳。
可谁又曾想到,这东厢房竟然会发生这般难以置信之事,只见霞光一闪,一名白衣女子突然凭空显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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