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惊人。
我惊恐地看着那本子被破坏了。伟大的梅林,它淌出了看上去比蛇怪毒液还恶心的黏稠液体!
接着我听到,屋子另一边传来一阵极其可怕的嚎叫声。
我的心怦怦跳起来,他真的和这黑魔法本子是一体的!嘿,他真诚实,我欣喜起来,我终于成功毁了它!这回没东西能诅咒金妮了!
不过我还是挨咬了……哈利,你可一定要在我被啃了脑袋之前拔出宝剑,成功抢救我的尸体啊。
眼前一暗,什么意识都模糊了。
我看到德拉科在向我坏笑,我伸手拉他——
雪白的天花板和我静默相对。
……天国吗。
“你醒了?”我看向声源,眨了眨眼。是庞弗雷女士。
看来我还活着。
“不要乱动。”她一边喂我清水一边非常严肃地叮嘱。“夫人?”我发现自己嗓子好疼,估计是发炎了。
“我躺了多久?”
治疗师夫人沉下脸,但还是很温柔。“一天两宿。你的锁骨、胸骨和肋骨都受了伤,脑震荡,颅内淤伤,体内还有未清的蛇毒。”
毛病真多……我单是听着都难受。
好在身上并不是很疼,除了脑袋犯晕外没什么异样。庞弗雷女士给我灌了一瓶药水,嘱咐我继续睡觉后就离开了,不肯多说一句话。
金妮……怎么样了……
我的床头柜上一堆礼物。我硬爬起来看了一下。
好多署名韦斯莱的手工点心和乳糖。
我心底一下彻底放松,再次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凯西?”
“金妮?!你也在!你怎么样!”
金妮就在我旁边的病床上,之前没看到是因为我的头被固定了,无法随意扭动。
她看我这回完全清醒了,就跑到我的床上来。
“我没事了,就是经常会累,比你的状态好多了。”
我拉着她的手想哭,想说以后要小心这句话可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我知道,凯西。”金妮调皮地眨眨眼,“大家都知道了。放心啦,没人会怪你的,坏女孩。”
don’tworry,malgirl.
是我听错了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可是她显然不想再和我讨论mal的问题了,“你是被哈利背出来的。我醒过来时你在一条大蛇旁边躺着,浑身是黑乎乎的泥和血,差点把我吓死,我还以为——”
“金妮我好渴。”
小姑娘一翻身躺平,“好极了,我要睡一会儿。”
。。
学校下课了,大伙都来看我们了。
头发一团乱的哈利,像姐姐一样的赫敏,好像又高了一点的罗恩,他们是最先到的。
四个人一起给我讲我黑屏了之后的事情。罗恩说得口沫横飞,被赫敏嫌弃地揍到另一张病床上,“你的口水都喷到我脸上啦,离病人远些!”
……
吵吵闹闹说了半天,突然大家都静下来看我。
求你们了别提——“这么说,这次我们的学院杯赢定了!”我兴高采烈地嚷嚷。
五个人又开始喜滋滋地讨论起来,直到庞弗雷女士把他们赶走,“这孩子不能久坐,快出去!”
“凯西,那包糖是我妈妈——”
“我说了,出去!”
……。
金妮把她哥哥的话补全,“我妈妈做的。”
达芙妮和瑞亚也来看我了。
“我们之前来的时候你还没醒,看到你恢复真是太好了!”
唔。
我都快不适应这种交流方式了。“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只是有点晕,说话不太有力气。吃糖吗?”
小姐妹走了之后,邓布利多教授进了病房。
“教授,你回来了?什么时候?是福克斯——”人来人往折腾几个小时,我的头又开始疼,只好闭了嘴。
邓布利多教授坐在我对面的床上,“实际上是福克斯先回来的,你瞧,它有翅膀。”
“原来如此,”我笑了起来,“先生,是你让它来帮我们的对吗?”
教授忽然沉默地把双手交叉起来。他似乎在斟酌词语。我也不出声,等着他先开口。
“凯西,你干得好。你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惊讶,而且感动。”
“教授?”我咧开嘴。
校长先生的表扬不会让我有负罪感。
“我想你不知道,凯西,”老人用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凝视着我的眼睛,“福克斯…只有忠诚的人才可能召唤它。
“干得好,凯西。你和哈利都是。”
虽然我很高兴自己被夸奖勇敢,但我清楚自己的分量。忠诚?这回先生可看走了眼。我不是——我只是——
脑子又开始在脑壳里跳踢踏舞。我轻轻闭上眼睛又睁开,不能直视老人半月形镜片后的温和与信任。
“先生,洛哈特怎么处理了?我的毛病主要是他害的。”
“凯西,关于这个,不应该由我来解答。祝你健康。”
教授眨眨眼,拿了一块我床头柜上的糖果,然后离开了。
“妈妈…爸爸……”我有多久没见到家人了?
我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这种事似乎会随时间流逝而心灰意冷,最后淡漠掉。
不喜欢平白无故担惊受怕。不喜欢莫名其妙差点没命。
我讨厌一个人在这里!我讨厌没有猫头鹰的早餐!
“妈妈,我好害怕!”我抱着妈妈哇哇大哭起来,伸手打掉德拉科碰我的手,“我讨厌你,别碰我!”
我歇斯底里了足足十分钟,这才头痛欲裂地平静下来。妈妈红着眼眶坐在我的旁边,爸爸和德拉科坐在刚刚校长先生的位置。
“凯西,我向你道歉。我没想到会让你遭受这样的危险。”
我毫不怀疑爸爸是真的不清楚那个诅咒媒介到底有多危险。
爸爸妈妈为了维护纯正永胜的家族信仰可以舍弃一个女儿——前提是我平安健康。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我靠在身后的被子上,疲惫但清晰地说:“也许这不是个好时机。但是我想,谈一谈是有必要的,爸爸。”
妈妈皱起眉看我,“凯西,你还小。”
我轻轻拿开了妈妈扶着我脑袋的手,看向爸爸。“有没有必要,您是清楚的。”
“我销毁了神秘人的武器。当时在密室里只是为了活命,但相当于站了队。”
“而我并不后悔。”我闭上眼睛。
“我恰好喜欢金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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