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长本事了!敢骂本王!嗯?”说话的同时,司徒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页榕的身前。
页榕只感觉有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紧跟着双脚离开了地面,那种窒息的死亡感再次席卷而来。泪水无助的划过脸颊,落在男人的手臂上,轻颤了一下。
稀薄的空气吸进口中,一种求生的本能使页榕张开嘴吧想要大声呼喊,寻求别人的帮助。
只可惜,无论页榕如何努力,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口中的那点空气还未来得及咽下,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再次想要抽离这副身体。
‘咣当’一声,人被甩在了后面的柴堆上。
“为何不反抗?”司徒羽没想到一直坚强无比的黑刺居然会落泪。就连他亲自毒死她她不曾落泪。而且看她的反应,应是真的哑了。
此时的页榕犹如一滩烂泥一样努力的大口喘着气,而且还在不停地干呕。
一盏茶过后,司徒羽再次追问“本王问你!为何不反抗?”
已经缓过劲儿来的页榕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来到司徒羽的身前,双手按在轮椅的两边,一字一句的说着:“尼么!谁让你站起来的?你不站起来也许我还有反抗的余地!你特么都把我举起来了还让我怎么反抗?”
司徒羽并未生气,也未回答,打掉页榕的双手。就在页榕刚要一头扎在司徒羽的腿上时,司徒羽反应飞快的转动轮子向后驶去,然后转身出了柴房,并头也不回的说道:“想要活命,就管住你的嘴!”
页榕无力的趴在地上,自言自语:“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管住自己的嘴?那刚才干嘛不干脆杀了我?”
老天啊!谁能告诉我,我这穿越了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
*
书房中,司徒羽手拿一本书,目光却停留在书架上的那个玉佩上。
“呦!鼎鼎大名的夜阑阁阁主也有分心的时候?”
“幕!夕!歌!”
“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你女人!”
“那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女人!”
看着司徒羽那危险的眼神,幕夕歌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衫,“你想对我做什么?”
司徒羽随手将书仍在桌上,一脸无害的说道:“不干嘛!只是从明日起,你可以去凡尘那里帮忙了!”
妈呀,我是男人!我的性取向正常!我才不要去凡尘那里帮忙!跟那群不男不女的人打交道,还不如杀了我!赶快转移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为什么不杀了她?”
“她已经哑了!”司徒羽说完死死地盯着幕夕歌,想要看出一点破绽。
“你干嘛这么看我?不是我干的!”幕夕歌收到司徒羽那怀疑的眼神后心中一阵落寞,“羽,你不信我?”
“你不信我?”回想起黑刺临死前也曾这样问过他,这世间,再亲近的人也会背叛,不是吗?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输不起!”
“羽,我知道你在忌讳什么,放心,找机会,我会亲自帮你除掉她!”
“她已经哑了,而且黑刺她、只识字不会写字。”
“你的意思是?”
“我们既然暂时还没有能力与相府正面抗衡,这样也未必是件坏事。”
幕夕歌听后赞同的点点头,“羽,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所以,你的命包括你的一切都比我自己还重要!”
司徒羽那冰封已久的心再次被触动了,“歌,对不起!谢谢你!”
幕夕歌听后坏坏的一笑,“哎~”
司徒羽这才发现自己被那小子占了便宜,早知道就不这么肉麻了,“幕夕歌!你大爷!”
“羽,你哪学的新词?不过我没大爷!只有师傅和你~”
“滚!明天凡尘会亲自去接你!”
幕夕歌欲哭无泪:苍天啊!怎么还是没有逃过这劫……
清晨,一缕阳光从门缝挤进。
柴房门被打开后,苏子晴看着自家小姐颤抖的缩在一团,快速拿来披风为她披上,“小姐?小姐?你还好吧?”手抚上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小姐,我们回房吧!”
页榕任由苏子晴搀扶着她向外走去。阳光虽然刺眼,但是,向往光明和温暖似乎是人的一种本能,无法抗拒。
房间还是原来的那间喜房,只是房间中的大红色已经变回原来的淡紫色。
页榕任由丫鬟们为她净身洁面,梳妆打扮,一直处于一种游离状态。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她又要面临那个轮椅男什么样的折磨。总之,想活命就一定要远离他!因为,谁爱上他最终结果就是死!这幅身体的主人就是典型的案例!
“小姐?您可不可以跟奴婢说句话?”苏子晴放下木梳,看着铜镜中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页榕转过身来,“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无法发音”手语。
“小姐?您比划的是什么意思?奴婢看不懂!”苏子晴见自家小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急的想哭。
页榕看小丫头的表现应该是这原主人的心腹,起身安慰般的拍拍苏子晴的双肩,“看不懂也好,倒也省得我说漏了嘴,引来你们的怀疑!”
“你家小姐已经哑了!”不知何时,司徒羽已经来到了房中。
“王?奴婢参见王爷!”对于司徒羽的神出鬼没,着实吓了苏子晴一跳。
“都准备好了吗?”司徒羽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看向页榕,那副波澜不惊的脸简直跟他的黑刺一模一样,可是,之前那些怪异的行为又该作何解释?
“王爷!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苏子晴提醒着发呆的司徒羽,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被王妃的美貌给惊呆了呢!
“咳!走吧!”司徒羽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干咳一声开始转动轮椅向屋外驶去。
页榕拉着苏子晴的袖子,一边慢慢的说着,一边比划,“有没有手炉?”
“小姐您说什么?”
“有没有手炉?”
“有没有水壶?小姐您是渴了吗?”苏子晴说着就要为页榕倒水。
“不是,我说的是有没有手炉?捂手的那个!”页榕焦急地指指手,然后向手心不断地哈着气。
“哦,小姐您是想要奴婢去拿水壶再为你净手?”
页榕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额头,啊!苍天啊!大地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智商是硬伤!
“还在磨蹭什么?”司徒羽不耐烦的催促着。
“算了!我们走吧!”
“小姐您不洗手了?”
页榕无语,拉着苏子晴往外走。
院子中,司徒羽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页榕只好淡定的站在身旁。
“怎么还不走?”司徒羽瞟了一眼傻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页榕知道那个轮椅男可以看懂口型,还是声情并茂的比划着:“你不走,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司徒羽仰头对上页榕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一次次的顶撞他!“你不推本王,本王如何走?”
页榕暗自腹语:切~你自己又不是没手,再说了,平时都是你自己推的啊,也没看谁帮你推。
最关键是页榕不识路。
司徒羽像是看穿了页榕的内心,“今日回门,你作为本王的王妃,难道还要本王自己推?”
“谁是你王妃?”页榕不假思索的溜出这样一句话,虽然只有口型没有声,还是被司徒羽看得一清二楚。
轮椅发出吱抝声,司徒羽已经转动轮子自己向王府的大门驶去。页榕看着那孤单的背影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便快速的追了上去。刚要伸手便被喝止住:“别碰本王!本王嫌你脏!”
出门后,紧跟着有两名侍卫将司徒羽从轮椅上架起后抬上了马车。
页榕小心的跟在身后,上车时只有下人为她拿来脚蹬却无人敢扶。
马车很小,而且也不豪华,页榕打量着四周,实在无法想象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小气到这种地步。电视和小说里的王爷都老有钱了,他怎么连个马车都不舍得花钱买个好的。还有那轮椅,感觉随时都要散架了一样。
目光突地就停留在了司徒羽的身上,真是个小气男外加狠心男!
原本闭目养神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她着吐舌头扮着鬼脸。
页榕毫无征兆的被司徒羽扯近,然后按在腿上,再次掐上那细白的颈部:“说!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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