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床上的林晓艺皱着眉头大喊。
突然,她睁开了眼。“呼,”透过月光看见眼前还是熟悉的摆设,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人了,做梦梦见师兄才下山,就被人坑了。
还有一个谁说的丑女人不停的挑逗他。
梦里师兄不知道怎么了,闭着眼睛,也没什么反应,可能是晕了过去。
“都说梦是反的,这梦也是反的吧。”林小艺忍不住嘀咕。
“万一师兄真的被人抓了呢?”十多年不下山,可不得是个傻白甜。
“师兄哪有那么傻,坑我时候,可没见他手软。”
“可山下的人多坏呀,谁能像我一样好欺负呢。”
师兄被绑了,师兄没被绑。这两种想法不停地在她脑子里蹦来蹦去。
“啊!”林小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好烦人啊,在山上不好吗?怎么师兄非要下去呢?”
“害得我跟师父还要为他担心。”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不睡觉。”突然,窗外传来老王头的声音。
林小艺被吓了一跳,“师父,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她起身下床去开门,见老王头衣衫齐整便知他没有睡觉,“师父怎么不睡?”
“为师赏月呢。”老王头背着手,抬头望天。
“呃,”今晚的月色虽然不错,但往日却没见师父有这兴致,哪天不是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
“想师兄了就想师兄了呗,”还整这些幺蛾子,谁不知道谁呀?
“胡说。”老王头虽然斥责,但却没有什么力道。
“师父,你真不担心大师兄吗?”林小艺试探着问。
老王头闻言沉默了半响,“担心有什么用,他自己选的路,怎么也都要走下去。”
站着太累了,林小艺忍不住蹲坐在地上。
“更何况这条路还不能算是他选的。”哎,大徒弟的命也真是苦。
“为什么呀?我们没有人逼他呀。”这里面有猫腻。
老王头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没骨头的小徒弟,“有的人的命,从一出生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怎么可能嘛,”林小艺却不认同,“一个人的出生环境不能选择,可他怎么生活却是可以选择的。”
“或许吧。”老王头也坐在地上,“刚刚你鬼叫什么?在梦里梦到你师兄了?”
“嗯,”林小艺闷闷的说,“我梦见师兄被人卖了,还有一个丑女人占他便宜。”
自从师兄走了以后,师父就不跟自己玩闹了,这空荡荡的山里更显得空荡了呢。
“师父,我们要不下山去找师兄吧。”
老王头看着小徒弟希冀的眼睛,“人生的路要自己走。”
林小艺急的站了起来,他不明白,明明担心的要死,却还嘴硬,“可在这一路上也有朋友,就算是只陪他走一段路。”
“行了,你回去睡觉吧。”
林小艺难过看着转身而去的师父,这个老头真是太倔强了,这有什么好倔强的嘛。
“哎…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她忽然想到从前学的诗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明近在咫尺,干什么要做这种千里相思的事情呢?
想太多事情,容易秃头,只要师父想不开他就不会去找大师兄。
自己没有阵牌出不去,也没办法去找他。再说了,他一个小屁孩儿,就算找到了师兄也帮不上什么忙。
多想无益,林小艺打了个哈欠,转身关门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林小艺起床做早饭,哎,现在师兄走了,难受的早饭也没有人做了,就算想睡个懒觉也不成了。
“咦,师父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老王头的门还紧闭着,难道是昨天睡太晚了?林小艺忍不住想到。
切,让你嘴硬,睡不着了吧。
林小艺自认为是一个贴心的徒弟,做好饭端到饭桌上才去叫师父。
“师父,起床吃饭了。”林晓一抬手拍了拍门,没有想到门一拍拍就开了。
“咦?”可是屋里并没有老王头的人,就连床铺也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没有睡过。
“师父人呢?”林小艺进屋见桌子上有一张纸。
“亲亲小徒儿,为师有事出去一趟,照顾好自己。”
“切,还说什么有事出去一趟,我看就是去找大师兄了。”林小艺把纸揉成一团,又舍不得丢,然后又把它展开。
“真是的,出去也不带着我。我也担心师兄啊。”
一想到山里就自己一个人了,林小艺就忍不住哆嗦,往日师兄和师父都在,住在这山里,天天都热热闹闹的。
可是现在两个人都走了,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跟着她一样。
林小艺刷牙甩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帅出去,她可是未来最厉害的捕灵师,怎么能害怕妖魔鬼怪。
却说老王头半夜下了山,按照玉牌的指示直奔张宗越的位置。
按照徒弟的脚程来说,他现在应该到罗平镇了。
对他来说最好的打算就是去罗平买一匹马,然后再去离王都最近的丰州。
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大徒弟竟然去了周河,这反而绕远了。
再说了,你大徒弟的角城不去罗平买马,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走到周河。
他默默感应的玉佩给他的指示,给自己贴了好多张急行符,一路狂奔而去。
“唔,这里是哪里?”张宗越疲惫地睁开眼,这一晚上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累。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忍不住大吃一惊,这根本就不是昨日的农户家。
“这里是哪里?”
屋外的人听到响动进屋来,“公子你醒了,奴去打水,给你洗脸。”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童子操着浓浓的口音说。
“这里是哪?你是谁?”看这屋里的摆设无一不精致,他再笨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好。
“公子刚醒,想必还迷糊着,奴去给你打水清醒清醒。”小童子并不接话,转身锁了门去。
张宗越顾不得穿鞋,还是晚了一步,他拉了拉门,锁链声呼啦啦的响。
“这是哪?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他摸了摸身上,原本鼓鼓囊囊的胸口也早已经点了下去。
“我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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