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待,等待去见那女人,两天的谈话让我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可是警察却把我架起来,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故事编的挺像一回事的昂!?”车上,拷着我的一个警察同志说。
我只是笑笑没回答。
他认为我在编故事,那就是在编吧,反正我也改不了他的想法。
“哦、对了,我手机里有一张照片你要不要看?”那名警察又说。当然他根本没有在寻求我的意见,他已经在掏手机了。
屏幕渐渐移到了我的眼前,那张照片我记得清楚,是我在走廊上拍吴运辉趴在血泊里的照片——也是我拿出来吓唬众人的照片。
“这是我拍的,你没必要再给我看的。”我很有礼貌的回答他。
可是那警察偏偏就没礼貌了,他那两只像鸡爪一样的指头在屏幕上拉动,渐渐放大了那张照片。
“妈的,看清楚了吗?”看他的样子,很是恼火。
我见他这表情,搞得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似的,就进一步看上去了。不过说实话,我并没有看清楚,但我的心却莫名其妙的颤抖了一下。一股没有来由的恐惧感顿时占据了我的全身,我惊恐的靠在车座上,不敢再看那照片一眼,生怕自己看到那马蜂窝似的血头颅。只是我的脑子还在不停的运转,我越是不想去想,那杀人的画面越是清晰,一刀一刀插进骨头的声音忽然放大,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那个肮脏的地毯上面。
“哼!”突然的哼鼻声惊醒了我,那名警察似乎在看我好戏。
我转了头望向车外,不再与他对视。看着车窗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面色煞白,心想自己刚刚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吧。
这就是杀人后良心上的不安吧。
我叹了口气,把头靠在车窗上,想要平息。然而就在这时候,车窗上的人影却变了个样!吴运辉的面孔突然闪现了出来。
我心头一惊,他又跟过来了!?我嘴里吐着不愉快:“真是阴魂不散。”
“谁跟来了?”那警察饶有兴致的问我。
“惨死鬼吴运辉。”我吓唬他道,“你想不想看他?”
警察恶狠狠地斜了我一眼,没说话。
“放心好了,他眼睛被我捣烂了,看不见你的。”我又说。
“滚你妈!”这警察又暴跳了,跟开车的另一警察说,“老刑,这只疯狗他妈的根本没病,他把劳资当猴儿耍!”
开车的警察倒是悠哉,拿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看你的样子倒是不正常了。”老刑看着他,竟然嘲笑他。
我被这话逗乐了。
车渐渐的开,我猜的没错,我被送到了n市的精神病院。
我笑着走了进去,想象着自己将来在这儿的新生活。众人看我的眼神,似乎在说这神经病笑的这么欢,应该没有暴力倾向,结果看到我的资料,各个像见到鬼一样的跑开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吓他们的机会,眦裂着嘴扬言要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奸尸。
几个警察死死的按住我的手,叫我老实点。我手被拷着痛的要死,也没闲情理会那群失魂落魄的老妇女。
他们把我送进了b级房间。房间设施很棒,我想房间等级的划分应该与古代客栈的天字号、地字号的分级是一个性质的,看来我家人给这儿送了不少钱。
钱是万能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坐在房间的床上,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这时候门开了,我转头一看、那女人又来了。
“你的任务完成了,还来做什么。”我问她。
她不说话,坐到了我的旁边。
她的嘴巴有点干裂,看来她好久没有滋润过了。
“他的确在跟踪我。”她说。
“我知道。”我回答她,“你不是会演戏吗?难道被他拆穿了?”
“那人就是个神经病!我要报警!”
我不知道吴运辉的弟弟做过什么,但是看她此时的状况,那小子肯定干了很多龌龊事,要不然也不会把她逼到报警的程度。
但是我由心底的嘲笑了这个女人:“报警?怎么报警?难道说吴运辉跟踪你?或者告诉他们吴运辉有个弟弟?”
她在那儿点头,这让我更加鄙视她了。
“没人会相信的,也没人帮你作证。你难道在指望我?”我看着她眼里炙热的光芒,嘴角笑笑无奈道,“别忘了我可是有精神病人的。他们怎么可能会相信我。”
“我自有办法!”看她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但她的脸色又与之不符,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
“对了,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开始转移话题。
“川琪。”她回道,“啊,你说啊,那混蛋究竟得跟踪我多久呢?”
我摇摇头:“但是我想他跟不了多久的,因为我很快就要出院了吧。”
她看了看我,点点头:“你倒是聪明!你也知道的,你在这儿病院得花钱照顾医疗你啊、这钱可不是你家人给的!”
我想想,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由的叹气道:“出去了,就要面对那个死人了,我还真的不想离开。”
“由不得你。过段日子你家属就可以来接你回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有股莫名的开心,我知道一旦我出去,吴运辉的弟弟就会转头对准我了吧,她也可以轻松了。
“哦对了,有人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罢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
我疑惑的接过她递给我的信封,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把钥匙。我看着熟悉:“这是?哪的钥匙?”
她摇摇头:“不知道,早上在我办公室桌上发现的。”
“没人看到是谁放的?”
她还是摇摇头:“这两天的怪事太多了。”
“嗯?”我看着她,想探究个清楚。
她挥挥手,说了句没事。提起包就离开了。
门关上的刹那,我仿佛觉得她有种让人无力回天般的担忧。
我再次好奇的瞧着手里的钥匙,这把钥匙已经锈迹斑斑了,看得出来已经好久没有使用了。我一时间也想不出头绪,索性躺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我似乎闻到了药水的味道。这种味道鬼使神差的让我头脑像浆糊一样。我使劲的摇摇头,像要让脑袋清醒一点。这样试了好久,我才感觉到自己有所清醒。
我看着周围都是冰冰冷冷的枯黄墙壁,一阵阵药水味儿刺激着我的鼻子,这让我一度怀疑这病院的墙都是被药水浸泡过的。我昏昏沉沉的摸着软瘫的墙壁,走出了病房,想要去外面的院子里坐坐。我看见走廊上有好些病人,他们身上仍旧散发出阵阵药水味儿,各个精神涣散,眼神痴痴的看着前方。我望了一下,走廊上却没有护士和医生。虽然想着奇怪,但还是走了起来。
忽然间,有人在嚎叫,我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个疯疯癫癫的病人靠着墙壁痛苦的哀嚎。见我看着他,他忽然张着嘴朝我吼,我听不清他在吼什么,但看他的样子、肯定痛苦的很。我走向他,扶住他想要带他去见大夫。谁知道他一把推开了我,骂道:“你这个杀人犯!杀人犯!你......”
“我什么?”我疑惑不解,这儿的人不是精神不正常的吗,怎么知道我杀了人?
“你......你杀了我,你还要杀谁?”
“呵呵,你真的是个疯子。”我朝他笑了笑,“我都杀了你了,你还能在这儿嚎叫吗?”我挥挥手,他的声音这么大,护士医生肯定都听见了,既然他们不来那就表明这习以为常了吧。
我不再理会他,谁知道他在我背后忽然扯住我,他的力量大得惊人,我整个人瞬间被他拉了起来。
“马龙!”
我听见他叫我。
只是这声音却有了变化,我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护士在看着我。她一脸惊恐,似乎像是见鬼了一样。
“什么事?”我看她离我老远的,却还不敢说话,所以我先开了口。
“有......你的电话!”护士似乎是憋足了十分的勇气。
“嗯?”我一愣,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刚刚是场梦。
怎么跟真的一样?
我点点头,跟着护士出了房门。护士一直侧着身子堤防我,搞得我好像真的会击昏她然后强暴她一样。
短短的几步路,她边走边跑带我进了办公室里。里面没人,她指着桌子上的电话,看看我瞬间消失在了门口。
我接起了电话:“喂?”
“是我,川琪!”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口了。
“嗯?”我想了想她的声音,说道,“怎么了?听你的声音怎么感觉不大对啊!”
“先别问,你听我说。”电话那头的她似乎很紧张,可是我却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人生在世为什么喜欢往越难走的路走呢?”
“嗯?”我完全没意识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是喜欢挑战?”
“不是,是因为恐惧。”她自问自答了。
“呵,怎么可能呢。”我摇摇头,“害怕了就胆怯了,就不敢再乱闯了。”
“可是......”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真希望是你说的这样,可是我不得不面对挑战。”
“什么挑战?”我问道。
“吴运辉的弟弟不仅跟踪我......还......对我......”
我脑袋一沉,"他做什么了?"
“他......他......嘟嘟嘟嘟嘟......”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