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自车上走下。
夜色幽深,昏黄的路灯之下,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朦胧,他逆光而站,身后像是披着一双翅膀,踏月而来。
林慕安突然想起他说他是正在历劫的上神这一段,忍不住扯了扯唇。
云琛拿出手帕,还是跟上次那张手帕一样的样式,纯手工,白底蓝花,简单清雅,正如他的人一样,不管任何时候看都是恰到好处的舒服。
“我来收集你的眼泪。”云琛将手帕递过去,“这次,你可以一边想着我一边哭。”
林慕安瞠目结舌,为什么要一边想着他一边哭?他那张脸那么好看,哪个女人看了不冒桃心?怎么可能哭得出来?!
“接着。”云琛将手帕塞到她手里,“想着我,哭。”
抓着手帕酝酿了大约五分钟,林慕安放弃了:“云先生,我并不是很想哭。”如果她说想把他扑倒,他会不会觉得她太孟浪?
“那就一边想我,一边想小时候的事,想失去的小伙伴,想失去的亲人……”云琛引导。
失去的亲人……妈妈……
他的声音似是带着某种魔力,林慕安想到妈妈,眼睛马上就热了,她迅速别过了头。
她不闹腾,不代表她不难受,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委屈。她只是知道,就算自已说出来,或是闹腾起来,父亲也只会让她别哭,然后转过身就去安慰比她哭得更‘惨’的林慕容。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她跟父亲的关系越来越远,在容雪和林慕容的有心挑拨下,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那个总是在她小时候背着她转圈的父亲,已经与她形同陌路。
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后来是成串成串地滴落,云琛侧头看了看,轻轻勾唇,而后又皱眉。
林慕安哭了几分钟,妆都花了,手帕上不但有眼泪,还有鼻涕……
她没好意思直接把手帕还给云琛,她把手帕塞到自已包包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手帕我洗干净再还你,谢谢,再见!”
转身就跑。
云琛愣在当场:手帕洗了,上头的眼泪还怎么收集?
“哎你……”
“我叫林慕安!”林慕安的声音从风里传来。
林,慕,安。
云琛细细的念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组合起来,真的很好听。
白底蓝花的手帕洗了三遍,林慕安小心地将它烘干,再把它折好放进包包里。
如果明天没在路上碰到他的话,就直接送到他酒店好了。
刚才哭了一场透支了体力,这一晚,林慕安睡得格外好。
精神抖擞地去公司,余组长给她带了早餐,顺便郑重其事地开解她一番,末了叹气:“你昨天让他下不了台,只怕会……安安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林慕安眉心一跳,心有些沉,难不成沈子由还能让老板解雇她?
余组长又叹气,“你们到底是怎么分手的?你俩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没什么,无非是我被劈腿而已。”林慕安耸了耸肩,开始工作。
整整一个早上,沈子由办公室的门都关着,林慕安将视线收回来,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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