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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李白是仙尊》第四十一章 修道半途转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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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府四合院宾堂内。座有三人正品茶论足,谈笑风生。

“慕白老弟,其实这么急着找你来,木老我是有事相求。”

“不妨直说。”

木老看了眼坐在李慕白身旁的孟薇葶似打了个眼色。孟薇葶知趣得很,朝着两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要先回家。你们两位慢聊!”说完便起身就走。

这女人“懂事”就是招男人喜欢。不用言传身教就醍醐灌顶。李慕白也是朝孟薇葶含情脉脉地付之一笑,这是对她“懂事明理”的不言赞许。

待孟薇葶离开木老才姗姗开口:“慕白老弟,先前拍卖会你对《草书心经》的来历一清二楚。不知你从何得知?”

“木老,不知此话。”李慕白对于木老的问题不知是何用意,不敢明言有所顾忌。

“慕白老弟,既然我木老视你为知音,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希望你不要有所芥蒂和顾虑啊。不瞒你说,那张旭便是我师祖。”

“啊!草圣张旭是您师祖?”闻言李慕白眼珠瞪得溜圆望着杜老一脸吃惊样。

“正是。这《草书心经》的来历也是听我师父提起过,与慕白老弟你所述略同,却没你那番详尽。所以拍卖会上听老弟你说的丝丝入扣才有此一问。”

李慕白心中暗叹:这穿越到这千年之后,本以为孤寡一人,无依无靠。却接二连三碰到与自己多少瓜葛的友亲祖后。师父李白挚友杜甫老头的后人;师父爱人莲儿师娘,这次又碰到师父好友张旭的徒孙。真不知是上天有意安排,还是自己生来运好。

“木老,既然您视晚辈是知音,晚辈当然不能遮掩搪塞。那我也开门见山不瞒您说,李白他是我师祖。”李慕白也是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这将心比心,木老知无不言,自己当然不能言不符实。只是直言不讳说是李白徒弟,怕是木老不信反而怪罪,才自称徒孙倒也不算欺人。

“果然!我先前便猜想你与那李白或者师祖张旭定有些关系。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木老未明身份前已是对李慕白钦慕有加,这番大白真相后更是友情不渝。

“是啊,没想到我们师祖千年的交情,这千年后还能延续。定是他们在天有灵。”李慕白此话肺腑绝无虚情。能在这异国它乡遇故知的徒孙自然是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慕白老弟,今天我两一定要促膝长谈,秉烛不寐。”

木老当然与李慕白同样开心。这师祖之友,名师后徒能在这茫茫人海里有缘相遇也算是人生幸事。

“慕白老弟,既然都到这份上,我木老也就直言不讳。不知慕白老弟你可否听过这《鬼哭神嚎百字诀》。”

“已有所耳闻。”

“《鬼哭神嚎百字诀》为师祖张旭所创,相传千年到我这便再无继承。”说到这杜老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忧伤显于眉间。

“木老,据我说知这张旭一心修佛为何会创这道法之术?”

正如李慕白所言,这《鬼哭神嚎百字诀》乃道法之术,灵真为引,草书为基,字含咒法,无边无量。自己与张旭也有过交道。每每陪师父李白与他煮酒论英雄,总是道不同不足为谋。酒兴而起,不欢而散。一个一心向佛,一个一心求道。所以对一心修佛的张旭创得这道术倒是不明所以,甚感兴趣。

“慕白老弟,这就说来话长了。”木老似要同李慕白娓娓道来,便煮上那盛泉铁壶,再泡新茶。

“愿闻其详。”李慕白也是兴致勃勃想知道其中原委。

“师祖张旭也曾只身求道,修得道法略有小成,有着修身治国平天下的雄伟壮志。抱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态度,以道治身而后为国。可事与愿违,苦无法达则兼济天下,只能独善其身。寄情书法,已宣怀志。常醉酒而书,挥毫有感。墨中悟道,便将道法融于书法,创得这《鬼哭神嚎百字诀》。不能治国平天下,也要乱世清污浊。”

木老一边泡茶一边娓娓而道,听的李慕白是聚精会神津津有味。

“师父李。。我师祖李白也是一心向道,有着与张旭一般的胸怀大志。最后也是憾不得志,只能寄情于诗酒,以诗借喻醉抒那志存高远。这么看来,我两的师祖也算同道中人才能对月当空把酒言欢。只是那。”木老一边听李慕白说谈一边为他斟茶。

“只是为何师祖张旭会改道向佛?”李慕白话未说完,木老已知他心中不解,故插嘴说道。而李慕白也是默认地点了点头。

“这便要说起师祖那段佛缘了。”木老将新泡的乌龙斟入李慕白的杯中,李慕白也是食指和中指并拢而曲,轻叩案几表示礼谢。这是喝茶的讲究,主人斟茶,客人必须叩桌致谢。

“师祖张旭一日山中游逛,偶遇僧人化缘。便领至家中予粗茶淡饭礼待。饭时两人相谈甚欢。师祖向僧人诉心中苦闷,僧人与师祖聊起了佛之玄妙。”

740年(开元二十八年)

邺城外深山脚下一处小桥流水人家。茅屋中一名老者与一名僧人席桌而餐,相聊甚欢。老者便是草圣张旭,而这僧人法号不明。

“施主,这酒韵飘香屋中可有陈酿?”僧人放下碗筷向老者问道。

“师傅见笑了,自酿浊酒不足为题。若非师傅这戒律加身,定当斟上为敬。”张旭抱拳惭愧道。

“施主,能否斟上小杯,贫僧一尝?”僧人向张旭请求道。

此番请求倒是让张旭有些讶异,但闻这佛门中人戒律森严,这人世间的欲念皆禁,为何有此一求?让他对僧人的举动起了些疑心。但是,不予搭理却也显得无礼,便起身而去在那厨房酒缸里舀上一勺而后回到桌前斟给僧人。

僧人遮袖举杯一口饮尽,放下小碗后擦了擦嘴角余香。又向张旭讨了碗喝。就这样,继而连三的讨酒,僧人已是饮了十来碗酒,却面不改色古井不波似毫无醉意。张旭也是不解,这陈年酱香就是自己饮上几杯也会面红上头,这番看来僧人豪饮不醉的酒量莫非是名假僧人?

“师傅!这酒如何?”张旭好奇地问道。

“这哪是酒?明明是清水。”僧人反驳道。

“清水?怎么会呢?这明明是酒,且不说入口甘浓,这满屋子的酒香醇厚可假不了!”闻言张旭也是一头雾水端起酒坛子拂鼻而闻,心中自喃道。

“对你而言它是酒。可对我来说,它就是水。”僧人娓娓而道。不像出家人打诳语,倒似向张旭阐佛意。

但是张旭驽钝未开,对于这佛法玄妙一知半解。僧人所示自然不明。

“这酒便是你我,亦是众生。你觉他是酒,不因它醇香,只因你心有所念;我觉他是水,不是它非酒,而是我心中无念。”僧人这次不劳烦张旭,自己端起酒坛子自斟一碗。

“师傅。此话何意?还望明示。”

“芸芸众生,万物生灵。皆因念而生。这人生百态,也皆因念而不同。这是水是酒,是好是坏都是自己心中所念,而非自然而法。我饮酒你觉我是僧人破戒,而我只觉得这酒是水何来破戒?赠人戒的不是这酒,而是这念。心中无酒,这酒自然不是酒。”僧人语毕,端起碗一饮而尽。

“那照师傅所言,这人之正邪,世态的炎凉均是心中所念?你若觉得他是好人,他便不是坏人?你若觉得世间太平,这再混乱也是常道?”张旭不敢苟同,旋即驳斥道。

“这世道如何与你何干?这他人善恶与你又何干?”

“师傅,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生在世上岂能独善其身?这善恶又岂能黑白不分?先天下之忧而忧,惩恶扬善锄强扶弱这些都是很明白的道理。”张旭对于僧人的话越来越不赞同,连连反驳道。

“道理是谁定?人,因念而定。你依这道理定善恶分是非。你眼中他是坏人,他眼中你何尝不是坏人?你觉这世道乱,别人却认为天下太平。乱还是太平?”

“师傅,我该如何做?”张旭闻言颦眉而愁,求解道。

确如僧人所言,这从古至今,改朝换代。皆潮起潮落,从太平走向衰亡,却是常道。善恶更是每个人心中各有杆秤,踩死只蚂蚁亦有可能是杀生是恶,杀人不眨眼亦有可能是替天行道是善。被僧人这么一点醒,倒是让张旭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僧人并未回答,斟满一碗酒旋即倾洒于桌上便翩然而去。

“师傅这是何意?师傅!敢问法号。”望着远去的僧人背影,张旭追问道。

“贫僧法号:玄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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