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父亲不会发现？”周慎时声音沉重，“等他发现了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乔凝思知道他也不算是危言耸听，早从第一次主动去和郑毅见面开始，她就料到这把火迟早会烧到自己头上来。

可她却依旧选择这样做，因为高风险预示着高回报，她心存着一丝侥幸，总想着，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可以扳倒乔振国，那等待乔振国的就是一生的牢狱之灾，她也算是为顾雪柔报了仇，往后的日子，就算身边还有无数贱人，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会是她的对手，到时候她就可以高枕无忧和慎时哥哥在一起了。

她想得十分美好，所以才会低估了风险，此刻听着周慎时的警告，她也不由地开始有些后怕，却依旧是逞强。

“可是，万一我成功了呢？”

“你不会成功。”周慎时的声音暗沉，“你斗不过他，别说现在没有证据，现在就算有百分百的证据，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他总是可以找到法律空子翻身，到时候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

“他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周慎时在电话那头难得有耐心的温柔劝说，“为什么总要干这些事情，对你真的有好处？上次答应我会考虑的事情，到现在又不回复。”

乔凝思记起他上次要她考虑要不要当周太太的。

这算是求婚吗？

如果这是求婚，未免也太简陋了些，连一朵花都没有。

“都没有送花。”

“我回去买一束给你。你要什么花？”

“不知道。”

“满天星好不好？”

“不好。”乔凝思严重强调，“满天星的花语是配角的爱。难道我是你爱情的配角？哼！”

“那就买点别的，玫瑰。”

“俗！”

“就要俗的，你开口要收花本来就俗。”

乔凝思懊恼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要花了，她要钻石。

不，还是不要钻石了，她要戒指。

“我不要你送花了。”

“那要什么？”

“嗯，就是不要花。”乔凝思说，“你自己去想。”

最怕女人说自己去想了。

周慎时揉了揉额角，想来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有话也不会摆明说的，这种一周都流血几天的生物最喜欢和男人说：你自己去想。

关键是他想不通。

乔凝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周慎时应了一声，电话那头有个女声在喊他去开会。

乔凝思清楚听到了，恶狠狠凶巴巴的，“哪个狐狸精？”

他笑，一时无语。

她又问：“她长得比我漂亮的吗？”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真的是在对比。

她感受到了一丝危机，赶紧说：“哼，比我漂亮的第二天都得死！”

他还是笑，附和着说道：“对。所以你最漂亮。”

乔凝思总算满意，挂电话的时候，心很轻，感觉会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