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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分裂》第二十三章 记住,我叫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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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滴答

……

水滴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冷寂和干燥的空气在皮肤间穿梭

眼前的一排人似乎有点疲倦,衬衫男倒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秦龙的裤子已经被他褪去一半,私密的地方滴着一层蜡油。

“这点天灯还没这么玩儿过吧……哈哈哈,我发明的!”,衬衫男笑得很开心,似乎对他这种所谓的发明感到骄傲。

然而秦龙的反应却不是很激烈,蜡油的温度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痛处,难不成他也是一个重口味?

“他娘的……有种你别把老子解开”。

“哟,还以为你不痛呢,别忍着,叫出来,你看看,憋得声音都变了。”

这不是秦龙或者贝贝的声音!

我一脸震惊的望着秦龙,甚至超过我发现自己是多重人格的时候还要震惊!

衬衫男似乎被秦龙的话给激怒了。

“啪”!

一个巴掌下去。

挨打的秦龙,此时脸庞已经生气扭曲到极致……

我敢保证,如果现在解开他的绳子,他一定会立马杀掉眼前这个人。

而他现在……完全可以!

笔筒里卡已一张小刀片,是小橙的习惯,他从未告诉我这个事情,然而就在刚才,小绿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我,并且想出了一个计划。

“喂!你有……有种把我解开,我要和你单挑”,话出口时,我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这难道就是作死的感觉?

衬衫男似乎对我来了兴趣,一步步向我走来。

“有意思,输了的话,那可就”……说着从兜儿里掏出一把小刀。

“阉了你!”

我开始后悔了,这赌局玩儿得有点大,我可连女孩子的手抖没碰过呢!

不过我相信小绿,于是装出一副挑衅的神色看着衬衫男:“那你可要把你的小弟准备好。”

一间空旷的厂房,两个以自己命根作为赌注的打架,似乎总是觉得很怪异和滑稽,也许是因为这是两个不正常的人之间的赌注吧。

而这突如其来的挑战,让本已产生疲意的混混们一下子来了兴趣,正吆喝着为他们所谓的大哥撑腰鼓劲。

而秦龙则直愣愣的看着我,如果现在的他还是秦龙的话。

我深吸了几口气,尽力调高自己的肾上腺素,让自己兴奋和生气。

刹那间,我抬臂画了一个半弧线,如同砍树一样,往衬衫男的脸部打去,就在我以为快得手的时候,衬衫男突然往前上了几步,然后腾空抬脚,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体正中出现了空当,但此时,衬衫男的膝盖已经直接顶到了我的肋骨,这还真没想到衬衫男一幅文质彬彬的样子,竟然还练过!

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胸部传来,呼吸似乎都已经静止了,那种无力的哭泣感也随即产生。

然而这时我依然记得小绿的计划,强忍着剧痛,往秦龙哪里踉跄了几步才倒地,同时卷缩着,挡着我手上的动作。

“哈哈哈,你这怂包还想学别人做英雄,真是笑死我了。”

话一出,那几个人立马炸开了锅,将我拉到衬衫男的站的地方,然后一顿拳打脚踢。

我双手护着头部,心说可不能打脸啊!

打了估计得有3分钟,这些人似乎是觉得我只是在虚张声势,实则是一个软包,也就没了兴趣,转而拿出胶带,又想将我困住。

这时,一声冰冷的声音从秦龙的方向传过来!

“谁他吗再动我兄弟一下,我让他走不出这里!”

正在给我捆绑的人立刻停下了动作,站起来,与此同时,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秦龙。

秦龙表情阴冷,一点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衬衫男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一声大喝:“上!”

听到老大命令后,众人几乎同时冲向秦龙,然而悲剧的一幕发生了,冲在最前面的人被秦龙一个侧鞭腿重重打在右脸上,伴随着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极度痛苦的蠕动着,不一会儿,一口血吐了出来,鲜红的血液里似乎还有一颗牙齿。

我不敢怠慢,偷溜到一遍后,立刻实行计划的下一步

—唤醒小绿。

小红也是,手机在关键时刻就没电了!

此时电量还有18%,但录制一个视频应该够了吧。

“这是秦龙?”

“不!这不是秦龙,一个警察,怎么会有如此高超的格斗技巧。”

衬衫男那边一共8个人,现在已经只剩3个人还呆呆的站在地上,倒下的人几乎都捂着同一个地方。

手肘!

这些人右手的手肘呈现一种离奇的曲度,但只是在关节部分,似乎只是脱臼,而不是骨折。看来并没有下死手。

衬衫男倒是很有江湖气息,见对方是一个狠角色,竟然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哥……您饶命,今天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你放过我,我梅老三绝对将恩情谨记于心,来日若有需要得着兄弟的地方,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然而秦龙并不吃这一套江湖说辞,上前直接拎住衬衫男的衣领,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很会玩儿吗?来,学狗叫。”

衬衫男楞了一下,随即反应给过来,二话不说便倒地装出一副狗的模样,并吐出舌头,学着狗的样子,呼哧呼哧的喘气,甚至还想爬上前舔秦龙的脚。

他周围的伙计几乎惊呆了,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大哥的所作所为。

“去你吗的!什么东西”!秦龙越发愤怒,一记手刀将衬衫男拍晕过去,剩下的几位,就不用说了……

相同的受伤位置。

相同的倒地动作。

相同的惨叫声。

我收好手机,努力平静将小红唤醒。

“我去!这么快就解决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正要站起身来时,全身而来的疼痛随即传来。

“你没事吧?”

我看了一眼秦龙,回答道:“还好,龙哥,脸没事。”

“我不是秦龙!我叫刀疤。”

“多重人格”?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也但愿这个人格看不出我是装的。

这位自称自己是刀疤的人格,叹了一口气,说:“我答应过,不能透露秘密。”

“那好,我不逼你,你把秦龙叫出来吧。”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昏暗处闪动了一下,当我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

“你怎么了?”

声音是秦龙发出的,似乎人格已经转换回来了。

“没事,全身有点疼。”

“待会儿去医院,刚刚我已经通知聂局长了。”

话音刚落,衬衫男突然从地下爬起来,发疯似的往门口跑去,然而出门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

“跑哪儿去,别动!”

紧接着,一群黑衣制服男向我们冲过来,将这些脱臼的混混们控制住,当然……如果站在旁边也算控制的话。

带队的人聂局长,走过来后往我身上大量了一圈又一圈,结果说了一句让我实在无语的话:“应该没事儿,脸都是好的。”

随后,秦龙将我送到了医院,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后,正想送我回寝室时,聂局长从远处走来,似乎刚挂掉电话。

“法医那边有新情况。”

秦龙说:“那米林呢?”

“他现在属于实习身份,如果愿意来学习,那就来吧,如果害怕也不强求。”

秦龙看着我,本来想打发我回寝室,然而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被自己半拉半就的带到了警察局。

办公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和严麻子讨论着什么。

严麻子:“秦龙、米林,没什么大碍吧?”

秦龙:“没有,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严麻子:“还在查,似乎是一个地头蛇,开了几家娱乐会所。”

秦龙“哦”了一声后继续问:“请问是什么新情况?”

严麻子对着法医点了点头后,法医翻开一个文件夹,说:“最新的报告显示,尸体上的血痕是在死者生前留下的,我们从这些血痕上提取到了一些纤维,经过对比,发现是一种情趣用品—皮鞭。”

秦龙:“这算是一个没用的报告吗?”

法医没想到秦龙会这么说,聂局长咳嗽了两声,以示注意措辞。

但秦龙并不吃这套,接着发难:“死者生前有独特的性癖好,这个米林已经阐述过了,如果你搞不清楚新情况和新证据的话,就请你先打电话问问我,以免耽误了收集信息的时间。”

话一出,气氛立刻变得凝固起来,聂局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严麻子,严麻子也强颜欢笑,我心说秦龙是不是情商不高?这点小事至于吗?

然而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法医并没有生气,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

“我不太了解性心理,但从证据上来看,死者生前曾有意识的挡住皮鞭的抽打,而依据以前的一些资料来看,这一点似乎是明显与众不同的。”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心说我充其量算一个还在实习的学生,怎么可能说这些呢,如果小绿能帮我说就好了。

然而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思索一会儿后,开口道:“如果对方是受虐倾向的人,一般是很乐意去接手这样类似的调教,但并不排除她会因为疼痛或者其他一些方面的原因,做出一些抵挡动作。”

“那如果除了手臂和背部,其他部分都没有皮鞭抽打的血痕,并且在头皮上,有着很明显的血斑,这是皮下出血症状,初步怀疑是凶手用力抓头发所导致的。”

“这……”

我的手心开始大把大把的出汗,秦龙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尴尬,于是圆场道:“这个问题还需要进一步证明,不过今天我们有一个收获!”

严麻子:“噢?什么?”

秦龙:“一个电话号码,经过我和米林的调查,我们发现死者生前仅仅和一个人接触过,这个人叫华sir。”

聂局长:“华sir?”

秦龙:“是的,那个会所不用真实名字,所有男性会员都用化名,结尾为sir。”

严麻子:“拨过那个电话没有?”

秦龙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手机,对照这电话号拨了过去,然而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只有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严麻子结果那张名片,看了一眼后拿给了一个身旁一个正在操作电脑的警察。

不出2分钟,那个电脑警察就查出了这个所谓的华sir。

杨华,男,30岁,未婚,xx实业有限公司经理,地址是“阖浙市余南路香榭名都12-3”

严麻子思索了一会儿,说:“这样,我马上下达通缉令,而秦龙你这一边,马上去查一查这个地址。”

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工作。

之后的事,我并不太清楚,秦龙执意将我送回寝室。

此时已是晚上11点,但我却毫无睡意,也许是身体的疼痛,也许是对今天秦龙另外一个叫刀疤的人格的疑惑。

想着想着,便拿出纸笔,写下:“小绿,你怎么看。”

不一会儿后,出现了一短话。

我大致浏览了一遍后,只感觉毛骨悚然:

小绿:“我录下了秦龙打架的视频,刚刚仔细看了看,小黄分析,这是特种兵特有的必杀技,只不过很明显的是,秦龙并没有下杀手,一个训练有素,而且在此前受了这么大屈辱的人,怎么会不下死手,所以我怀疑,并不是这个叫刀疤的人格不想下杀手,而是出于某种原因,他被限制了,简单来说,有人告诉他,不能下杀手。”

我:“那个限制刀疤的人格,是秦龙吗?”

小绿:“不一定,他在打斗的时候,嘴唇一直在动,我怀疑他是在与那个限制他的人格说话,然而小孩子的发声是很尖的,如果真的在与刀疤说话,我应该可以听见,毕竟我离得也不远。所以我怀疑,除了秦龙、刀疤、贝贝,应该还有其他人格!”

我:“会不会也是八个?”

小绿:“不知道,也许比八个多,也许比八个少,不过,现在对你威胁最大的,应该是那个贝贝,而且秦龙似乎能自由的与人格交谈,而不需要纸和笔,从这一点上,你就应经输了一大截。”

我:“那我该怎么办?”

小绿:“这个过程复杂,不过你放心,我会教你的,并且,这需要更加集中的精力,而且不受情绪波动的影响,不过有一个缺点,这样一来,你的人格分裂症状会明显暴露出来。”

我:“自己跟自己说话?”

小绿:“不,是诸如幻想症,偏执,产生的后果,我也无法预料。”

我:“我知道了。”

收好纸条正准备睡觉时,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然而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心想着谁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接通以后,对方并没有说话。

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钢琴的声音。

我立即打了一个寒颤,这曲子,我听过!

小白说过,这是莫扎特的曲子—土耳其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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