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你真的是小贤吗?我似乎不甘心地问她。
幼幼,你傻了吧?她走过来。我们都坐到了地板上。
我突然说:你告诉我,我们小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和你哥哥打架呀,因为你们都要娶我做老婆。你戴的玉是你12岁生日时我送给你的!她骄傲的口吻似乎那是一件她完成的伟大工程。还有,她似乎说得来劲了:你这房间也是当初我们一起想的,对吧?所以我进来就坐在我选的梳妆台前了,可惜呀,你这个傻瓜。
我蓦地站起来,拉起她的胳膊,双手抓住她,我仔细地看着她,没错,是她,我的小贤!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和小贤的,它深藏在记忆里,只有我和小贤才有开启的钥匙。我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地寻找着15岁的痕迹,我看到她右眉毛下的痣了,我也看到她欣喜眼神里我的样子,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蹲下抱起她,然后飞快地旋转,开心大叫:我的小贤回来了,我的小贤回来了!
从她走后到今天,我第一次看到了幸福的样子,小贤已不是烟圈里的朦胧,她真真实实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可以用双手抚摩到她,那白皙的皮肤,柔软的长发,澄净的眼眸,还有眼角那晶莹的泪水。
久久的凝视中,我突然想起了《冬季恋歌》里的主题曲。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我爱的人……
幸福向我张开了的翅膀,我伸手向它拥抱,为什么我抓住了深情和无奈?
没有人能回答我。小贤,你怎知道我已不是12岁了,幼幼,还是幼幼,从身到心,只是再也没有父母能呵护我对你的心和情。
小贤四处巡视着我的小房,每说到一处我们当初的设想她都开心地大叫:幼幼,幼幼,这也是我们当初想到的,对吧?
在幸福与忧伤的巨大冲击下,我感到非常非常的疲惫,我在茶几下找到烟,点燃,坐在沙发上。我什么话也不想说,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了,这一切太突然了。
小贤看着我吞云吐雾的样子,她兴奋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没有看她,我看着前方,闭上了眼睛。
幼幼,你怎么不叫我小贤呢?你忘记了我的名字吗?
没有。小贤,我怎么会忘记,如果忘记了你,我又怎么会把玉戴这么多年呢?
可是,你现在见了我竟然这么冷静啊,你变了,幼幼。她的语气有点哀伤的味道。
我抿着嘴唇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我没有,我是太高兴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这种心情,还有喜悦,你明白吗,我现在已经不是12岁了,小贤,我已经长大了。
小贤留下来住。在她洗澡的时候,我重新泡好茶,把水果洗干净,端到卧室里,然后放张音乐cd,感觉一切都像梦一样。十二年过去了,怎么此时感觉我们似乎昨天才分别呢,她的长相和小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有了许多成熟的韵味,眉眼间已经和小时候稚气的她大不相同了,不说话的时候感觉她是那么凛然不可侵犯,如果在公司我见到她笑,我是不是会认出她呢。我一边抽烟一边想。
我洗好了,幼幼。她进来,看到又在吸烟的我,眉头皱了一下。我将烟摁灭。
我洗好后,小贤拿起吹风帮我吹头发,她单腿跪在沙发上,我的脸就在她的胸前,我可以感觉她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头发,我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用手抱住了她,把脸贴在她胸口。她的身体一下僵硬了,然后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脖子轻轻地说:幼幼。
我喃喃地说:这是梦吗,我是在做梦吗。
我们并躺在床上,说着这些年来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问。
回来三个多月了,一直都很忙,去我们家原来的的住址发现那里已经拆迁了,后来我问妈妈查到你妈妈的单位,才找到你家,去你家的时候,你刚离开家,那天有个女孩也去看你,结果你不在,她挺失望地走了,你妈说是你的好朋友。
哦。我含糊地答应着。那个女孩,一定是李静了,我知道她生我气了,可是我又不想害她为我守单身,自从那次回家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联系。想到李静,我没来由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小贤关心地摸着我的脸问。
没什么。不管怎么说,你回来我很高兴。
我还担心你怪我不给你写信呢。
不会。
刚去那会我要过语言关,父母又让我学这学那,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过那个时候我记得我一定会回来看你,我做到了。她笑着说。
我看着她,我心里说:我也做到了,我等你到今天。
那天我们聊过去聊现在,最后她问我:幼幼,你和张强是不是往恋人发展呢?我看你们天天在一起工作、打球,很有默契。
我苦笑了一下:像吗?只是性格有点像,合的来而已。
我很想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毕竟她已经27岁了,我试探着问:你,没有结婚吧?
没有。她简单地说。我心里莫名的一阵狂喜。
那你怎么不结婚呢,没有朋友吗?
有啊,还没打算结婚而已。她说。
我的心由狂喜落到了冰窟。看来她并不是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着我,我何必如此期盼呢。我的心好乱,遇到她的喜悦和知道她有朋友的失望交织着。
早上起来时,小贤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当我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的时候,我心里因为小贤而开心得像幼时生病喝了蜜糖水,但是她能天天如此吗,不能,她始终是像爱护一个幼时伙伴一样看待我,想着就有点心酸。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我来到公司的球场,靠着篮球架,又把玉含在嘴里,闭上眼睛,想到了前天和昨天与小贤共度的时光,心里油然而生着甜蜜和兴奋。
当感觉到有人走近时,我睁开眼,是小贤站在我面前。
今天下班去我家吧,下班在公司左边那个十字路口等我。她说完转身走了。
在急切的等待中熬到了下班。我飞似地离开了公司。
她的公寓离公司很近,进去后我发现和我的家很像,都是蓝白色系的东西,只是比我的小房大了许多。
我也像她第一次去我家那样打量着她的房间。她抱着个盒子她用命令的口吻说:你闭上眼睛。
不会吧,你再送我块玉我是不是又要等你十二年啊。我打趣着。
不是,快闭上。她转过来用手帮我闭眼睛。
她触碰到我眼睛的时候,我拉住她的手,看了她一会儿说:小贤,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总之我很高兴你会回来,你回来我的心结也就打开了,我一直等你,我们的约定做到了。我很想你,从你走后……说着我想哭了,我看到她眼圈也红了,我拉过她,抱在怀里。我感觉到她紧紧地抓着我衣服,背后有湿湿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放开她,看到她哭了,我捧着她的脸说:不哭了,我们的小贤是个坚强的小姑娘,对不对?说完歪头冲她笑。
幼幼,你总是能左右我的心情。
好了,看看。盒子里是什么,我闭眼睛了啊。说完我就闭起眼。
听到她打开盒子的撕扯声,等了有一分种,她让我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什么,她手里拿着一串风铃,她轻微地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然后她把风铃的下坠给我看,那是我的属相,她说:这是你13岁的礼物。我的眼角有点湿了。然后她就像个魔术师一般从箱子里拿出这十二年来她想送给我的礼物,有手链,书,t恤……
我猛地站起来,站到窗前,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她看到我的肩膀在抽动,走到我身边,使劲把我的身体扳过来:幼幼,我不想把你弄哭的,真的,我,只想告诉你这十二年我不曾忘记你。
我擦了下眼泪:你这个女人,从小就害得我为你落泪,你要赔我。说完我抱着她,我抱着怀中的她,多么希望她永远是属于我的。
吃好饭,我进她的卧室参观,实在是简单得很。我看到她的置物柜里有三张镜框,就走过去看看,一张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另一张是我们的合影,也就是和我家里一模一样的那张照片,一张是她和男友的合影。
那是你男朋友吗?我用嘴角示意张那张合影。
嗯,大学同学。
你回国干什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幼幼。
是因为我回国吗?不是吧。
他们家催我们结婚,我想在结婚前回国看看你,所以就借他家投资这个国内的公司的机会回来工作一段时间。
哦。我点点头。
打算呆多久?
……她沉默了。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糟糕吗?
你不想看到我吗?
不是啊,我只是在问,你不要想得太多。
如果想呆,最长两三年吧。
我们又走出卧室在客厅里谈了一会儿话,然后我提出我要走了。
幼幼,我发现从我回来,就一直是我主动地找你,你总是这样懒散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呢,还是不想理我呢?
不是啊,我不是说过了,我一直喜欢你的啊。
那你今天别走了,住这里好吗?
不合适吧,明天要上班啊,我早晨还要换衣服的。
我都给你买好了,你就放心住好了。
什么意思?你买好了,你知道我穿什么衣服吗?
我观察了你几个月能不知道吗?
行,够厉害啊。为了不扫她的兴,我没有再坚持。
其实我不想留下来是因为我很想抱她吻她占有她,我为自己大胆狂野的念头吓倒,可是她不让我走,我能说什么呢。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尽量不挨着她,我怕她一碰我,我就会爆发。
她似乎也很谨慎地不要点燃我的激情,于是我们在沉默中睡去。
随后有两个星期我们没有说过话,只在周末她打来电话和我聊了几句。我谨慎地区性看着她的一切,我知道我应该断了想拥有她的梦,如果我和她继续下去我一定会做出让她恨我的事来。
周五下午,我接到李静的电话,说她的班级得了奖,她有奖金可拿,想和我一起吃个饭。我愉快地答应了。
她下班早,于是我们就在我公司附近的西餐厅见面,当我们感觉到饿了而开始点正餐的时候,我看到李静似乎在看什么人,我转身看到小贤和一位男士手挽手走向另一张桌子。
那个人上次去过你家。李静说,显然她的意思指的是小贤。
我闷闷地喝着饮料,我从那男的外形判断是她男友,那个照片上的男人。
匆匆吃完饭,我一刻也不想呆这,就提议去看电影,走出门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我看到小贤也在看着我,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主动拉起李静的手走了。
走到路上,我放开李静的手:去我那里坐坐吧。
好啊,一直都想去你那坐坐呢。
李静没想到我的小屋还挺干净的,说:不容易不容易啊。
什么不容易啊?
以前衣服不喜欢洗,饭也不喜欢做的人的窝还不错。
去你的,那时候不是有你吗?
我进卧室打开cd,于是我开始抽烟,我们一起喝着啤酒,吃买给李静的零食,她则开始给我讲这几个月学校有趣的事情。
我始终感觉李静这个女孩真的是不错,那次以后我以为她肯定不理我了。谁知,她一如既往。
不知道是不是我酒量太差,依着酒劲,我迷糊地看着李静说:你真好,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李静,我运气好,是不是?
不会吧,你醉了啊,才喝多少啊你。
没事,我没醉,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是个好人。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的时候,有人敲门,李静要去开门,我拉住她。可李静接下来的话让我几乎要跳了起来:我还说你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送你玉的人。
你告诉她这个干什么啊,你有病啊?我大声对她说。
喜欢就喜欢呗,何况她是从那么发达的国家来的,早都见怪不怪了。
我恨恨地看了她几秒钟,冲进卧室,打开cd,躺在床上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周末回到父母家,正好遇见了嫂子。她见了我故意用挑衅的口吻说:呦,这谁啊,我还以为小贤回来了,我们家以后就没有幼幼了呢?
我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没有接腔。
幼幼,你比以前开朗一些了?
有吗,我一直都这样。
不是吧,是因为普贞贤吗?
我绝对没想到嫂子会说起她,我愣了一下,然后做出狐疑的表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幼幼,她迟早是要回美国去的,你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对吗?
嗯。我苦笑了一下。
对了,嫂子,你们什么时候让我爸妈抱上小孙孙啊?我故意岔开话题。
你?她指指我,我明白她识破了我的阴谋,不过善解人意的嫂子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吃过晚饭,在去车站的路上,嫂子犹豫了很久,开口了:你和普贞贤到底是好朋友还是相恋?
我惊讶于嫂子这么直接的话语,我沉默了一会儿说:
好朋友。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她是因为你才回国的。
是吗?我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我琢磨着嫂子的话,我为自己不敢大胆承认而羞愧,可是,面对嫂子探究的目光,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深深地爱着小贤,可我能对所有的人宣布吗?我的爱恋只能走在月亮出来的夜路上。
在公司上班的日子,我比从前多了期待和惆怅,看到小贤我是快乐的,可是想到她爱不爱我,想到我不能对她说出心里的爱,我又很难受,我的所思所想只能掩藏在友情的羽衣下面。上帝如此的捉弄,为什么这个消失了十二年的女人,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小贤还是经常到我家,在她的要求下,我把钥匙给了她一把。并且专门收拾了一个抽屉给她放衣服。每天的来来往往,小贤俨然我家的主人一般。
看着她在我面前跳跃的样子,我总是很冲动地想拥抱她,但是,我能吗?不能。我想她是知道我喜欢她的,可是,她能知道我更是爱她的吗?我可以说吗,我想如果我说了会不会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呢,那不是我希望的结果。还是克制比较合适,克制!
可是老天不知道是对我本命年的打击,还是为了让我证明对她的爱,一次偶然却让我对她说出了“我爱你”。
那天是周二,晚上我告诉她我买到了《星愿》的vcd,约她周末一起看,她说明天晚上就来看。
于是,周三我把家里好好打扫了一下,把烟灰缸、香烟、打火机统统都放到抽屉里去了。
干这些家务活的时候,我想到《星愿》里洋葱头想解释却无声的样子,就想到了我和小贤,我看到她什么都说不出,我有时候和她在一起也不想怎么说话的,十二年,我习惯了沉默,但是为了逗她开心,我试着多说点,但是我真正想说的话在心里咀嚼了n遍,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不想吓着她,可是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能让她明白,我也想问她是不是非常喜欢我,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爱我,因为不确定而犹豫了这么久,我想先做些彼此都喜欢的事情,也许走得近一点就会知道她的想法吧。
我也在学那首《给你幸福》的歌,我想如果我大胆一点,唱给她听,她应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吧。
盼到了下班时间,我快步走出公司。小贤已经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只见她边接手机边往下走。
我刚想叫她,却看到一辆车从左边突然窜了出来,我大叫着“小心!”然后冲下去拉小贤,我抱住了她,但我却被车的保险杠撞到小腿,我摔倒在地上,倒在我左胳膊里的小贤很快就站起来,我爬起来摸着她的头问:你没事吧?司机下来了,傻傻地看着我,平时不说脏话的我,那个时候竟然说了句:妈的,你找揍啊。我出手一向是速度很快的,此时,我冲上去对着那人就上一拳,小贤跑过来抱住我:不要幼幼。
我被她紧紧抱住,稍微冷静了一下:你真的没事吗?
她摇摇头,但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心疼,在她的眼睛里我读到那心底的话语。
到医院检查,幸好没骨折,只是有瘀伤,我的小腿擦破了,医生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并开了些药,说休息一周就好了。
我就这样瘸着腿被小贤送回家。因为她爸爸心脏病犯了,小贤必须回美国,于是照顾我的任务她托付给了李静。
小贤走了,目送着她离开,有点失落,本想今天可以过个温馨的夜晚,现在可好,我伤了她也要走了。
李静过来的时候,我还坐在沙发上。听到她敲门,我才从失望中回过神,挣扎着跳过去开门。
她看到我受伤的样子有点吃惊,拉着我的腿仔细地询问着。
我看得出她眼里的担心和紧张,我没有说是为小贤。
她和我开着玩笑,说从家里的冰箱里拿来了猪蹄,烧给我吃。
不安好心啊,难道你希望我长成猪腿吗?
什么人嘛,人家好心给你做吃的,你就这样损我啊!
没有,就是觉得现在吃那个有点奇怪,对了,你别告诉我爸妈我受伤的事啊。
放心,我知道。不过我纳闷你怎么会碰到车啊,你走路不是很规矩的吗?
不是我,是那个司机粗心啦。好了,快做饭,我饿死了。
她打开cd走过来说:我发现今天你家特整齐,连烟灰缸都不见了。
我的脸突然红了,该死,如此期盼的事情就这样给泡汤了。
来,来,坐好了,姐姐问你话!你和她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发展?
别装正经啊,可不像你了,那你们kiss了吗?
喂,李老师,你这话问的太离谱了吧。
现在我是认真的问你,你别不知好歹,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你是把她当朋友吗?你是把她当爱人才对,喜欢了爱了,就要让她也爱你呀,这样你才会幸福,笨蛋!她说完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该怎么说呢,眼前的这个女人看透了我的心思,可是我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陆小雨,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以前我从来没发现你怎么还是个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呐。
我怕说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才说了句真心话。说实话,换别人确实难以启齿,不过对她不会,我看不会,她喜欢你,我第一次在你家里见她,我就看出来她喜欢你。而且,幼幼,我的意思是她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是一个意思,是爱,懂不懂,你个傻瓜。
听了李静的话我沉默了,也许不管是什么形式的爱,最清楚明了的都是旁人。
我告诉你,幼幼,如果你不主动告诉她你爱她,她肯定不会主动说出她爱你的。
那就这样好了,我无所谓。如此回答李静的确酯了她一片好心,但是我又如何能够把自己的爱展放在人们眼前,我感到沮丧。
你等了十二年,就这样放弃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告诉她你爱她,你一直等她!
我沉默不语。
李静再过来时给我带了一张碟,开始我倒没怎么在意,很普通的美国廉价电影,里面没有我们现在看的大片中的明星,都是小人物,确切地说没有我们所看到的大片里的那些角色的影子,情节一般,后来发展到,一个中国女人为给黑社会的老公洗钱,找银行,认识了那里的一个银行雇员,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她们起初是谈工作后来似乎是感觉暧昧就开始谈别的,第二次见面,那个银行雇员把中国女人带到她的洗手间,然后就镜头闪过她们挺在黑影里,就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和呻吟。
我再笨也知道她们在亲热,我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看这样的片子,虽然片子很隐晦。
后面还有精彩的,学着点!李静说。
镜头出来后是她们在亲吻和拥抱,彼此长久的注视,一副陶醉的表情,后来两个人都想跳出原来的圈子,想生活在一起,于是她们决定逃跑,于是镜头上又是她们亲热的镜头,这次是全套的,她们开始亲吻,然后那个金发的银行雇员解开中国女人的衣服,亲吻她的胸部,中国女人很陶醉地抱着她的头,发出呻吟,随后她们倒在床上,然后中国女人开始大声叫喊……我的天,简直就是黄片。
我长吁一口气,如果亲热的镜头再长点,我估计我都要崩溃了。虽然我嘴上没说,但是看的时候我很希望那是我和小贤的亲热,我感到我身体很渴望,还好,电影完了。
怎么样,不错吧?李静把电视机调到电视剧频道问我。
我没有说话。
你不想和普贞贤那样吗?
我仍然沉默。
早晨起来吃饭,正打算上班,听到敲门,开门一看,是普贞贤的刘秘书和个男的。
早上好,陆小雨,普总让我来接你上班,这位是公司的司机老张。
我惊讶之余不由在心里感叹小贤的细心周全,这份关心是否也包含着她的爱意呢,我无暇猜测,在他们的搀扶下坐车到了公司。
张强看到我这样眼睛都直了。
趁办公室没有人,于是我们就开始聊天。
张强很直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就说了,他说我这是因祸得福,以后升迁肯定快。
我自己心里清楚,懒得和他解释。
你不知道吧,我也是才知道,普总是咱们公司美国投资方的儿媳,她老公是学天体物理的,你想想,这公司今后不就是她来管吗。
她结婚啦?
没有,但是订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啊。
什么啊,看你是哥们儿,才给你说的,那天我路过那几个女人的位置时无意听到的,开始咱们市场部的经理还想追她呢,后来普总说她有未婚夫了,那家伙,真是没脑子,那么漂亮又年轻的女人来做副总,能没背景吗?
呵呵。我笑了一下,我发现自己更没脑子,比起那经理,我有什么,而且还敢说爱。
总算是熬到下班回家,李静已经在门口等我。吃完饭,靠在沙发上,李静一本正经的样子。
发神经啊,有话就说。
刚才普贞贤打电话来了。
哦,她到了,她爸爸如何了。
好了,正在观察中。你是为她撞的腿啊。
嗯。我含糊着应了一声。
昨天还保密呢,有必要吗。
不是不想让你说我英雄救美嘛。
我说不说,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美人肯定大受感动吧。
不知道。
努努力啊,昨天的片子不能白看了。
你不会让我和她上床吧。
情到浓时自然会做,问题是你要先告诉她你爱她!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吗?
怎么了,我这样做错了吗。
没有,我想知道原因。
你如果说了,无论她爱不爱你,你都可以死心了,她如果爱你,你就死心地爱她一辈子,如果她不爱你,你也就死心了,不要再去为难自己,寻找属于你的幸福。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理解的。
呵呵,变哲学家了啊。我打趣她。
我反正告诉你了,做不做在于你。
其实看了李静给看的碟后,我的心一刻也没安静,因为我知道了我不但可以给她爱还可以和她做爱,让她更快乐,可是她会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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