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丑孩子跑回家中把大门闩上后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没想到他们还喘息未定,陈氏家族的人就破门而入,将他们逮个正着,按在地上往死里打,三个丑孩子疼的哇哇大叫。打完三个丑孩子,愤怒的人群又开始搜寻曾小平,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曾小平却是踪迹皆无,陈氏家族的人只好悻悻而去。
到了这时候,按理说曾小平也没有脸面再活在世界上了。可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然过得逍遥自在,白天,只要他一回到家中,几个丑孩子就赶紧上来侍候他,稍有怠慢,曾小平就对他们非打即骂。天一黑,他就钻进李凤莲的被窝。
七十年代后期,曾小平的好事接踵而至:首先是走私文物之风开始抬头,大量的文物贩子在农村收购文物及金银细软,曾小平先后卖出了一大批金银珠宝,发了横财。公家的猪场也撤销了,他也不用再喂猪了,紧接着就分田到户,李凤莲也不用再参加集体劳动了,正好整天跟曾小平待在一起。分田到户后,国家又出台政策为四类分子平反昭雪,扣在曾小平头上那顶四类分子的帽子也被取消了。
这时候的曾小平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整天和穿金戴银的李凤莲手挽着手招摇过市。要说当初李凤莲家中被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也着实令人同情,可是她后来心甘情愿的充当狗腿子曾小平的玩物、又实在是让人憎恨。人们没少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可她却毫无廉耻之心,成天与曾小平狼狈为奸,当年的叫花子新郎李德胜被迫到外地的猪场里打工,李凤莲不仅让他常年不回家,还要他把工资悉数交出。每月发工资的时候,李凤莲的大儿子李棣就到猪场直接把工资领走。李德胜一分钱也捞不着花。
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曾小平荒淫无度,他的儿子曾家能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学习成绩总是在全班倒数第一名,连续留了几次级,考试还是不及格。他不仅不努力学习,还一门心思的找女同学套近乎,无奈那些女学生见了他就像见了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在外面找不着便宜就在家里找,好在他的两个姐姐也不是什么正经材料,在外面也没有人愿意理睬他们,同病相怜的姐弟三人正好同流合污。每天只要曾小平一出门,三个人就关起门来在一起厮混。曾小平的家是独门独户,没有邻居也没有人来他家串门,三个人的丑陋行为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
有道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曾家能姐弟的行为终于还是让曾小平知道了,用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来形容曾小平是最合适不过了,他自己在家中**,在外面找女人的事他不反省,对几个孩子的**行为却不依不饶,每次将他们逮个正着后都打个半死。这时候,他的二女儿已经二十岁了,三女儿也已经十八岁了,曾小平打她们的时候却毫无顾忌,想打哪里就打哪里,两个女儿都受尽了凌辱。两人暗地里一合计:跟着曾小平肯定没有好下场,曾莉就是先例,与其天天受凌辱还不如自寻活路。两人偷偷的在家中找到了一些金银细软藏在身上后溜之大吉。
两个女儿不见了,曾小平也没太在意,以为她们只是一时赌气,过些天就会回来,没想到过了半个月、一点音讯都没有,曾小平又四处寻找,也毫无结果,他这才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以前他有四个孩子,从来不知道爱护他们,现在只剩下曾家能一个了,家中也冷冷清清了,曾小平才慌了神,后悔不该对家人那样狠毒,再也不敢对曾家能非打即骂了。想到自己已经年过五十,将来还得靠曾家能养老送终。只好一反常态,对曾家能百般宠爱。
这个曾家能因为心术不正,又常年跟两个姐姐厮混,以至于他的身体很瘦弱,为了能让他强壮起来,曾小平一边教他练武,一边为他改善伙食,每顿饭都是大鱼大肉。过了几个月,曾家能就真的胖了起来,身上也有些力气了。每个白天,曾小平父子俩一起练拳习武,每个夜晚,曾小平就去跟李凤莲寻欢作乐,曾家能独守空房。这时候,曾家能就想起了他们姐弟三人在一起寻欢作乐的美好时光,可是他的两个姐姐已经无影无踪,曾经的欢乐已经一去不再复返。那些无法再重现的往日欢乐总是让人在内心深处流连忘返。昔日曾家能姐弟三人同病相怜的美好时刻勾起了他的回忆,唤起了的的**,也激起了他对父亲曾小平的怨恨。他严厉的谴责了曾小平“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霸道行为。并向曾小平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从今往后,不仅不再练武,还要曾小平帮助他找女人来寻欢作乐。
曾家能的话虽然令曾小平很震惊,但是他仔细一琢磨,又觉得儿子的话不无道理:曾家能现在已经过了十六岁,自己当年像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早就开始寻花问柳了,如果这时候还强行压制曾家能的欲火也确实不应该。想到这里,曾小平也就答应了儿子的条件,不练武就不练吧,可是帮助他找女人的事却让曾小平犯了难:两个女儿已经无影无踪,自己手里就李凤莲一个女人,也不可能让给曾家能。正在这时,曾小平突然想起了当年俘获李凤莲的武器,也就是钱,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花钱,还愁找不到女人吗?
曾小平打定主意就下了狠心,只见他从房里拿出了一万元钱,和一小布袋金银珠宝放到了曾家能的面前。然后对他说:“拿去吧,我也只能用钱来帮你,如果你觉得不够,家中还有。”
曾家能高高兴兴的拿着钱和金银珠宝出门寻花问柳去了。这小子寻来寻去就打起了金若兰的主意,其实曾家能小时候就在心里喜欢金若兰,他也曾经找各种借口跟金若兰套近乎,无奈人家对他置之不理。他也只好暗中伤心。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有钱了,底气也足了,认为金若兰肯定会答应他。
曾家能直接走到金若兰面前,将手中的钱和金银珠宝在她眼前晃了晃,神气十足的说:“金若兰,看见没有,这是钱和金银珠宝,只要你答应嫁给我,这些东西就都属于你了。”
金若兰是个老实人,平常也不愿意得罪人。见曾家能出言不逊,虽然感到很生气,但是她一想到大家都在一个生产队里住着,早晚都得见面,不能把关系闹的太僵。也就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转身默默的走开了。
曾家能碰了一鼻子灰却仍然贼心不死,他追上去又厚颜无耻的对金若兰说:“你不愿意嫁给我也行,只要你跟我签一份协议,保证一辈子跟我好,这些东西仍然是你的。”
这回金若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气得指着曾家能的鼻子说:“曾家能,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敢痴心妄想,再敢信口雌黄,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曾家能傻眼了,他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不喜欢钱的人。
回到家中,曾家能躺在床上,气急败坏,老羞成怒而又无可奈何,以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还能在两个姐姐身上找安慰,现在却只能黯然神伤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越是想得到而又无法得到的东西就越以为其神奇,曾家能跟曾小平一个样,脑子里整天都是金若兰的影子,那秀丽的容貌丰满的身材令他神魂颠倒,寝食难安。最后他一咬牙做出了决定:既然软的不行,就用硬的。与其让自己的内心受折磨,还不如铤而走险,实施**,弄不好还能险中求胜,让金若兰委曲求全,乖乖就范。打定主意,曾家能便付诸行动。
一九八一年的夏天,学校放暑假后,曾家能每天吃过早饭就跑到金若兰家门口那条小河边的荆棘里躲起来,想找机会**金若兰,无奈金若兰和彭立杭几乎是形影不离,金若兰在小河边洗衣服,彭立杭就在她身边站着。金若兰洗完衣服后,彭立杭就上前帮她提起衣服,两人一起往家走。彭立杭在树下练拳的时候,金若兰就在一旁看着,等彭立杭一路拳脚练完,金若兰就走上前去掏出手绢,细心地擦拭着他身上的汗珠。即便是两个人坐下了休息的时候也挨得很近。曾家能在荆棘里躲了几天,不仅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还憋了一肚子气,他在心里嘀咕:彭立杭,兔崽子,好事都让你占尽了,你等着,看我哪天报复你。
曾家能见白天不行就改为晚上,每天吃了晚饭后,他就蹲在金若兰家门口。只等金若兰夜里出来解手,他就实施**。可他等了几天却毫无结果。正当他感到垂头丧气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金若兰家的院墙因为年久失修又遇到连降暴雨、突然倒塌了一小段,金若兰的父亲金正顺只好临时找了一些石头将缺口堵了起来,由于考虑到下半年要要重修院墙,石头又不好垒,金正顺也就没有将石头垒的太高。曾家能一见,喜出望外,以为是上天在帮助他。
曾家能虽然心术不正,但是也不太傻。院墙的缺口虽然能让他顺利地进入金若兰的家中,但是如果他不了解院墙内的情况就贸然爬进去的话、也不一定就能得逞。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先到金若兰家中侦查。
一天上午,曾家能见金若兰的家中就她母亲陆氏一人在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就去,假装向陆氏借镰刀,陆氏也没多想就进里屋为他拿镰刀去了,曾家能趁机在金若兰家中乱窜,他突然看到一间厢房里布置整洁,床上是崭新的花床单,挂着粉红色的蚊帐,床底下放着两双高跟鞋,曾家能正看得入神,陆氏在他身后厉声问到:“曾家能,你在看什么?”
曾家能假装笑着对陆氏说:“婶,这是您老的房间吧,布置的真好啊。”
陆氏有些生气的对他说:“你在瞎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两个闺女的房间,你快出去吧。”
听了陆氏的话曾家能大喜过望,他在心中嘀咕:老东西,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一九七一年的农历七月十九,曾家能吃过晚饭后就跑到金若兰家后面的竹林里躲了起来,等到夜深人静,他小心翼翼的从院墙的缺口处爬了进去,由于是轻车熟路。他很顺利的就拨开门闩,走进了金若兰的房间,他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便放心大胆的摸到了床边,虽然是夜晚,但是由于金若兰房间的屋顶上安装了亮瓦,屋子里也还有些光线。曾家能掀开蚊帐就看到床边上仰面睡一个身上只穿了背心和短裤的女子,他伸手在女子雪白的大腿上一摸,感觉到既光滑又柔软,曾家能心中大喜,爬到床上就开始扒那女子的衣服。
床边上睡的是金若兰的姐姐金香兰,金香兰在睡梦中突然被人压住,感觉到透不过气来,很快就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真的有人压在她身上正在扒她的衣服,吓得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用双脚乱蹬,曾家能刚刚脱下金香兰的短裤,就被她一脚蹬倒在地。
曾家能从地上爬起来后又爬到了床上,金香兰正要爬起来穿衣服却又被曾家能压住了。这时候,金若兰也被吵醒了,她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男子压在金香兰身上,金若兰虽然也有些武功,但是由于情况不明,她也不敢大意,一边大声呼喊:“来人啦,抓强盗啊。”一边掐住那个男的脖子、使劲将他摔倒在地。
曾家能被金若兰摔倒在地上后恼羞成怒,伸手就将金香兰从床上拖下来按在地上。正在这时,金正顺和陆氏拿着手电筒进来了,金正顺一见光着身子的金香兰被曾家能按在地上,气得眼睛都红了,冲上去就从后面掐住了曾家能的脖子。曾家能眼看自己就要得手了,没想到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只好站起身来,金香兰趁机钻到了床底。
这个曾家能毕竟练过几天武功,脖子被掐住后他也并没慌乱,只见他伸手抓住金正顺的手腕,使劲向前一弯腰将金正顺从头顶甩了过去。摔倒了金正顺,曾家能还是贼心不死,伸手抓住金香兰就往外拖,陆氏气得大声喊到:“狗崽子,曾家能,我跟你拼了。”边喊边冲上去将曾家能拦腰抱住,曾家能放开金香兰后使劲一扭身体就将陆氏摔倒在地。
摔倒了陆氏,曾家能又将金香兰从床底拖了出来。金若兰一见,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打算掐曾家能的脖子。正在这时,金正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将曾家能撞倒在地,金若兰趁机拉起金香兰逃了出去。
这天晚上,彭立杭在房间里睡了一会,感觉到很炎热,就穿着短裤背心走到天井里,躺在竹床上乘凉,躺了一会,就感到有些睡意,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就被喊叫声吵醒了,他仔细一听,声音是从金若兰家中传出来的,急忙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就跑过去拉开了大门向金若兰家中跑去,他来不及走大门就飞身从院墙的缺口处跳了进去。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彭立杭跳到金若兰家中后定眼一看,肺都快气炸了,只见只穿着短裤背心的金若兰护着一丝不挂的金香兰、被曾家能逼得步步后退,看到曾家能那狰狞的面孔,彭立杭勃然大怒,跳起来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金若兰一看是彭立杭来了,便放心的拉着金香兰进屋穿衣服去了。
曾家能眼看自己就胜券在握了,没想到突然来人将他踢倒在地,他定眼一看,见来人是彭立杭,气得眼睛都红了,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羡慕最嫉妒最恨的人都是彭立杭,从小到大,曾家能没少打金若兰的主意,可是,金若兰不仅对他置之不理,还心甘情愿的跟彭立杭待在一起,看到金若兰和彭立杭形影不离,曾家能气得咬牙切齿。今天晚上竟然又是彭立杭坏了他的好事。曾家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心想:你彭立杭不就是仗着练过武功吗?可你别忘了我也练过武功,别人怕你,我曾家能却不怕你,今天要不把你揍趴下,我就难有出头之日。想到这里,曾家能从地上爬起来就向彭立杭冲了过去。
彭立杭是个老实人,平常也不爱惹事,即便是跟人决斗也是以守为攻,点到为止。今天就不一样了,有人欺负到他心爱的兰姐姐头上来了,他自然也就不能再忍让了,加之他平常就讨厌曾家能,早就想教训他,见曾家能扑了过来,彭立杭也一反常态,全力出击。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彭立杭和曾家能两人冲到一起就拳来脚往斗在一块。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个曾家能光在心里不服不忿,觉得自己有两下子,可是当他真的跟彭立杭一交上手,就在心中叫苦不迭,尽管他已经拼尽了全力,他的两个拳头打在彭立杭的身上还是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彭立杭的拳头却像两把势不可挡的铁锤,带着风声不停的砸在他的身上,每一锤都震的他骨断筋折。
在接连挨了几拳后,曾家能转身就逃,彭立杭紧追不舍,曾家能的手刚扒在院墙缺口处的石头墙上,彭立杭就已经赶到他的身后,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腰上,曾家能惨叫一声、两手一松就倒在了地上。彭立杭正要上前按住曾家能,没想到这小子从地上爬起来就跑。曾家能跑到大门口刚要拉门闩,就看到彭立杭已经追了过来。他在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大门口竖着一把铁锨,急忙拿起铁锨使劲向彭立杭砸去,彭立杭闪身躲过后又抬腿一脚将曾家能踢倒在地。曾家能刚刚挣扎着站起身来。彭立杭的身体就离地腾空,只见他在空中一个翻转,双脚重重的蹬在曾家能身上,曾家能被蹬出十米开外,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金若兰姊妹俩穿好衣服走出来后看见曾家能躺在地上,冲上去就对着他的脑袋就连踢数脚,曾家能本来已经昏死过去,连挨了几脚后又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就醒过来了。他刚挣扎着爬起来,陆氏就拿着木棍跑过来对着他的脑袋举棍就打,曾家能闷哼一声后又昏死过去。陆氏边打边骂:“狗崽子,我打死你,我看你还敢不敢来借镰刀。”
看到曾家能已经被打的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彭立杭赶紧上来拉开了陆氏。金正顺拿来一根绳子将曾家能捆了个结结实实,送去交给了民兵小分队。
第二天,被打的头破血流,皮开肉绽的曾家能被挂牌游行,乡亲们冲上去对他又打又骂。曾家能吃尽了苦头,丢尽了脸面,曾小平气得咬牙切齿,曾家父子从此对金彭两家恨之入骨,发誓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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