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位理论派的科学家马上继续发言道：“有无可能是，别国的人造卫星装载着攻击设备，并对我过的人造卫星进行了攻击呢？”理论派继续假设道。

再次哗然，用一颗人造卫星对另一颗人造卫星进行攻击，在技术上并不是做不到，而是这样实在是太下作了，也非常容易被查出来，有哪个国家会这么愚蠢。

“不太可能，我们对人造卫星周围的电波也进行了监控，在我们监测的各种电波中，并无任何异常信息。只要是地面的人员对卫星进行操控，必定会有大量的数据进行交流，虽然我们不能马上破译那些数据信息，但是把数据接收过来还是没问题的，奇怪的是我们没有接收到任何异常的电波信息。”另一位实战派也进行了反驳。

……

……

……

时间就在两派的争论中飞快地流逝掉了，但是各种假设都没有站得住脚。

“将军，我认为应该是一颗含暗物质属性的行星，路过的时候碰巧撞上我们的人造卫星。”随着各种假设被反驳掉，理论派终于拿出暗物质这个大杀器来，这个暗物质理论未被证实，但也无法被推倒。宇宙太神秘了，我们对它的了解还是非常少的，现在科学家承认，我们对于宇宙的认识还不到20%。

“这么巧，第一颗被撞了，第二颗还是被撞，难道我们难以发现的暗物质行星，只喜欢和我们国家的人造卫星相撞！而且你们说的暗物质到底是个啥，现在都还未证实呢！”实战派讥讽道。

“的确是很巧，但是巧不等于不存在。你们仔细看看人造卫星被击碎后运行的轨迹，你们能解释一下有什么物体的攻击能造成这样的运行轨迹吗？除了内部发生爆炸外，你们能拿出实现这样四分五裂破坏的实验现象吗？除了未被证实的暗物质外，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攻击会照成这样的结果。”这位理论派的专家，终于说到了最为关键和疑难的地方。

从视频上碎片运行的轨迹来看，碎片是四散而开。只有人造卫星的内部中心位置收到攻击，才会由中心点向外扩散，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否则无论是哪一面收到攻击，碎片都会沿着受力的方向运动。

实战派顿时也哑口无言了，但是也知道什么暗物质行星撞上，根本无稽之谈，人们总是喜欢把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扯上未知的事物。古代用“鬼神之说”来解释一些当时还不理解的自然规律，近代用“外星人来访”解释不明飞行物，ufo都成了外星人的代名词了，都是同理同理。用一个未知去解答另一个未知，谁人能反驳！

全场顿时寂静了下来，目前理论派的种种假设被实战派反驳得体无完肤，最后连暗物质理论都搬出来，而实战派却是连一个假设都提不出来，黔驴技穷了吗？这个案子难道又会成为悬案……

孔将军看了在坐的各位半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坐的各位是我国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是我国科技的中坚力量，我们的人造卫星二次被毁，这个已经不是对我国的挑衅了，这个是赤裸裸地挑战了。而我们这群人坐在这里连个头绪都找不出来。”

他再次扫视了全场，每一位和将军对视的科学家都低下了头，将军脸上的失望之态越来越明显。他慢慢地转过了身，看着会议正中间的国徽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突然好像苍老了十多岁一样，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他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时站在将军旁边的一个亲卫兵突然说道：“将军，不要这样，你不要太自责啊。那卫星也不是你用弹弓打下的，用不着这样啊。我相信首长能体谅你的难处，只要再多给你一些时间，那些问题都能解决的。”

这位明显是知道“军令状”的事情，他也知道孔将军要做下的决定很可能是要引咎辞退在中央的职位，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来劝老将军，脱口来了这么一段无厘头的话。

台下的众科学家象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位亲卫兵，这位可以说是长得人高马大，一身军装却难以遮盖那身强壮的肌肉，强壮的身材看起来非常威猛，只是感觉头脑不太灵光，象个呆头呆脑的二楞子。难道高智商的领导旁边都要配备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亲卫兵才是标配吗？什么叫用弹弓打的，有这么厉害的弹弓吗？

可是在人群中，还真有一位看法完全不一样，“弹弓”二字深深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等一下将军，你能否把人造卫星被摧毁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的视频都播放一下。”突然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学者说道。

全场一阵骚动，人造卫星都毁坏了，还要后面时间的视频做什么？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的，难道还有人把人造卫星给摧毁了，然后第二天良心发现把证据给送来，或者昨天发生的意外今天会再发生一次?

再看看发言的这位，原来是他！

这位既不理论派也不是实战派，他人称科学界的“百晓生”，名为顾一问，他的所学非常广泛。

科学界和医学界一样，从来不会以知识面广泛论等级，他们都是讲究术业有专攻。比如说，我们熟悉的医学行业吧，最基础的是医术，进一步是外科，再进一步细分就是外科手术，而外科手术还有分很多类，举一个高端点的例子--移植外科手术，而移植外科又细分为有肢体移植外科手术，肢体移植外科手术会不会再分手指头和脚指头就不得而知了，至于会不会再发展分出大拇指而中指来更不得而知了。反正是越分越细，越分越专一。

同理，样样通，但样样不精通的学者在科学界非常不吃香。大家不希望看到你会多少，而是希望看你有多少别人不会的技术。所以顾一问在科学界地位并不很高，而对他提出的要求也不以为然。

孔将军，看了看各位的表现，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头对身边的亲卫兵说：“电话给人造卫星监控部，让他们把人造卫星被摧毁后到现在这段时间的视频全部传送过来。”

亲卫兵收到命令后，拿起会议室上唯一一部电话机，拨了一串号码，并对话筒低声交代了几句。

没多久，一段新的视频被传送了过来，视频也立刻被播放出来。

画面上是一片漆黑的太空，人造卫星原来所在地方，已经看不到那美丽的金属外壳，只留下几个破损的器件，也不知道是卫星的哪个部件。几个破损的部件就这么孤零零地遗弃在原来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失业了的老人站在废弃的老工厂，怀念着美好的过去。这样的画面看了让人难受。

“顾一问，你到底是要找什么啊？”坐在顾一问旁边的学者问道。

“找一个猜测。”顾一问随口回答道，然后又对播放视频的亲卫兵说道；“麻烦加快播放的速度一下。”

视频顿时加快了速度，在快速播放下，发现那几个破损的部件其实也有在改变位置的，只是可能这几个部件所在原来人造卫星比较核心的地方，所以受到的冲击力微乎其微，再加上这几个部件的质量比较大，所以移动速度非常小，几乎看不太出来。

当视频播放到了接近人造卫星损坏后20小时左右的时候，在全场好奇的科学家也开始失去好奇心的时候。那几个破损的部件，竟然再次粉碎了，和之前的卫星一样再碎了一次，四散而开……

“这……”满场都是惊疑之声。

孔将军也把两眼瞪得溜园。

“老先生，这是什么情况。”孔将军看到了新的线索，又看到了新的希望，对顾一问的称呼也改变了。

顾一问扫视了一下四周所有的学者和专家，发现全部是一副迷茫之态。知道这群专家实在太“专一”，除了在自己的领域苦下功夫作研究之外，对于其它领域的科学知识只要对自己领域没有帮助的就不花时间去了解。所以他们成就虽高，但是却太狭隘了。

“老将军，关于这个现象能否找个静室，我们单独谈谈。”这位一点也不吃亏，我才50多岁，你叫我老先生。那你也50多岁，我叫你老将军好了。

孔将军对于对方的称呼丝毫不在意，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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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小办公室内，两老相对而坐。

“老先生，还请为我解惑。”孔将军虚心请教道。

“老将军，你听说过科学界的三大禁忌吗？”顾一问，并没有直接解答孔将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说的是‘禁忌科学’吧，有所耳闻，但了解不深，愿闻其详。”有了线索，孔将军也变得非常有耐心了，而还文绉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