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我又掏出手机,忽然想到,我既然全身带电,是不是也能给手机充电?这两天我实验了下,我只有在鼓气发力的时候才能将身体里的电能释放出来,在外力作用下,我自然生出的反抗之力也能释放电能,巩英偷袭我,结果被电得反弹出去,以致一命呜呼就是一个例子。我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也懒得去想。
此刻,我既想到了要充电,便立即动手。取出电池,将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轻轻触碰到电池的两极,谁知刚好碰到,就听砰地一声轻响,接着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原来电池突然之间爆炸了!碎屑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一下子愣住了:“***!难道我身体里的电电压太高?这下是彻底玩完了。”
躺到床上,我将钱夹紧紧压在胸口,脑中浑浑噩噩,直到大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孙红星一大早便将我叫醒了,手中还紧紧捏着钱夹。现在还好,有人使唤,到了其他地方,在这个没有闹钟的时代,我肯定做什么事都要比别人慢半拍。
我穿好衣衫,只觉疲惫不堪,坐回床沿上,将珍的照片取了出来,定定的看着她,心里在哭泣:“珍,我不能再带着你!我好累。对不起,你原谅我!你…你一定要幸福!我……”我猛下决心,将照片放回钱夹中,和手机一起用布包了起来,藏在了床板下面。
用餐毕,许雪亭又给了我两千两的银票。在这个时代,一两银子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大笔钱了,张淡月、许雪亭二人在我身上倒真舍得花血本。这次我也懒得装样推拒,道声谢便收了起来。
下得坡来,竟然没有看见一个门下教众,我不由纳闷,这些龟儿子怎么突然都不会做人了?我问许雪亭,他居然来个笑而不答,我虽有满腹疑窦,却也无法可解。
我低着着,闷声不响地与许雪亭向海边走。临近海滩,忽听号角“呜呜”长鸣三声,接着上百人一齐大叫:“青龙门座下弟子,恭送副座使出征中原,愿副座使马到功成!”跟着又响起丝竹鼓乐。
我又惊又喜,眉花眼笑,只见沙滩上并排站着一百多人,老老少少,都是青龙门教众,前面另有几人则是无根道人、殷锦、陆高轩、瘦头陀等教中元老,给足了我面子。我走近队伍,无根道人等齐齐迎了过来,自然少不了把教主抬出来又是一番善颂善祷。
我一一作礼称谢,又团团一揖,这才登上船去。水手拔锚起航,岸上教众点起鞭炮,噼里啪啦响声大作,好不热闹。众人又齐声高叫:“副座使马到功成!旗开得胜!”我心想:“洪安通讲惯了排场,底下教众人人都是形式主义的奴隶。”
这艘船颇大,我站在船弦边,比岸上众人高出了许多,心中更是大乐,挥手作别,倒仿佛君主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在对他的子民挥手致意。船身缓缓离岸,无根道人等也挥手告别,门下教众则又开始大呼“教主宝训”,提醒我要时刻在心。
船顺着轻轻的海风渐行渐远,众人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小,刑万全、汪涛从船舱中钻了出来向我见礼,原来二人早就上了船。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坐船,唯一坐过的船,是游乐场里的“海盗船”,此时的心情,又是开心又是新奇。
刚开始的开心与新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竟然晕船,头晕目眩,脑胀欲裂,只吐得稀里哗啦,浑身酸软。奇怪的是刑、汪二人先前还过来看看,到后来居然一直躲在自己舱中不出来,秽物还是我挣扎着亲自打扫干净。
这几日,我一直躺在床上,心中说不出的恶心难受,原本以为美好的旅程,变成了痛苦的折磨。一应起居饮食全由一名叫项中福的水手照料,我身体乏力,仿佛去了半条命,也没精神去教训刑、汪二人。
一日问起,项中福说刑、汪二人乃是巩英旧日心腹,我恍然大悟,担心二人向我报仇,睡觉也不敢睡得太死,又叫项中福在我舱中打了地铺,时刻陪着我。以我此刻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三岁小孩也将我打倒了,他们要害我,此时正是最佳时机,将我扔进大海里喂鱼,那就太不值得了。
幸好舱中空间颇大,多一个人也不嫌挤,项中福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为人精明,对我服侍殷勤周到,去了我不少心事。
这日下午,船终于驶进了天津港口,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船尚未靠岸,我叫项中福去吩咐刑、汪二人进城采办船中补给食品。
不一会儿项中福进来说道:“副座使,属下按你吩咐去给刑万全、汪涛说了,他们竟然斗胆抗命不遵,与属下起了争执,属下说船上所有人都看见你们对副座使不尊,要禀明教主处置,二人这才答应。”
我笑道:“老项,做得好!咱们就在船上呆上几日,你再叫大家继续监视好他们。”
项中福道:“是,副座使请宽心,大伙儿都看他二人不顺眼,若不是掌门使派下的人,谁要敢对副座使不尊敬,早剁了丢海里喂鱼虾了。属下还派了人上岸去给副座使抓药。”
我心头剧震,点头道:“嗯。”心想:“掌门使派下的人,对啊,许雪亭为何要派刑、汪二人与我随行?他岂会不知道二人是巩英的心腹?他如此做,莫非是故意让二人来杀我?”这几日一直头晕脑胀,竟然没有想到这点。我一时气愤难当,忍不住破口大骂:“***,王八蛋!龟儿子的舅子,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
项中福呆了呆,不知我为何突然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我在骂谁,可又不敢问。
此时我的身体还很虚弱,骂得几句便气喘吁吁,没力气再骂了。项中福赶紧出去给我倒了杯热水,又请我躺下,弄来热毛巾搭了个热敷。
我兀自又是气愤,又是难过,虽然我对许雪亭并不存什么好感,但也没想过要害他,最多是利用他和其他元老与洪安通对抗,我好从中得利,何况我们本来就是在相互利用,却也没有想过要谁去送命,否则上次我也不会在洪安通面前暗中帮张淡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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