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恶毒的婆子可是无话可说了?’
那嬷嬷闻言跪行至顾安宝身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满脸的泪水地开口句句悲戚欲绝。
“公主,这并非老奴恶毒,而是老奴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不得不如此恶语相向啊公主!”
说完又猛地叩头在地。
顾安宝见那奴才的脑袋底下已是鲜血一片,这御花园的青砖也染上了那刺目的血红,心下不忍。
“为保全自己的性命?此话怎讲?”
那嬷嬷抬起头脸上已是血泪糊成一片。
“公主有所不知,这人服侍的公子是南梁质子,上面早已有所吩咐不可供应其吃穿用度,只管让他在这宫中自生自灭。老奴也是依照吩咐做事,还望公主明鉴。”
南梁质子?
公输修容?
对这人顾安宝可是满心的好奇,此人当初可是天下人人称颂的不世之才,尽管顾安宝从未见过此人但也听过他三岁成诵、五岁著文、七岁舌战群儒、九岁智收蛮荒的传说,当时的公输修容可谓是意气风发风光无二。
可惜这一切富贵风光都戛然而止在他十岁的时候,那年南梁王身染恶疾,南梁王后把持朝政。后没过多久南梁王仙逝,南梁王后扶大王子公输铕鹤上位,公输修容母妃因思念南梁王心郁成结郁郁而终。
当时的南梁国朝政动荡,蛮荒借机来犯,南梁向西晋借兵十万,为安抚西晋也为表示其诚心便将公输修容送到了西晋做质子。
天之骄子人中龙风却被歹人暗害困于穷室,顾安宝每每想至此心中便不免唏嘘。
顾安宝看那婆子血肉模糊的额头心下就更是烦躁,厌烦地摆了摆手,“以后别让本宫在这御花园里再看到你,下去吧。”
对比以往得罪这小祖宗的人的惩罚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恩赐了,那嬷嬷千恩万谢地又叩头,慌忙地退了下去。
顾安宝转身问那问寒初,“你说你是来为你家公子采扶桑做粥的,怎的,你家公子是得病了?”
“公主!”
问寒初扑通一声跪下,泪眼婆娑。
“我家公子染上了风寒整日咳嗽不止,奴才求太医院无果,这宫中又无人肯帮主子。奴才是真没了法子,才来这御花园取些扶桑花为我家公子熬些粥来缓解公子的咳嗽。还请公主大发慈悲帮帮我家主子,奴才愿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公主的恩德。”
这小子虽说看着呆愣些倒也不傻,这宫里有这能力帮他家主子的有心愿意帮他家主子的怕也只有自己了。
“本宫不要你来世报答,本宫可不信那些今世来世的,报答自是当世报为好。”
问寒初抿了抿嘴,“不知公主想要寒初做什么?”
“瞧你那谨慎小心的小模样,本宫还能趁此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背信弃义的事情不成?本宫可不是那等趁火打劫的猥琐之人”
对这话问寒初觉得甚是不可信。
“你欠了本宫一个人情自是要答应本宫些条件的,本宫也不是那等贪得无厌之人,你答应本宫三个条件即可还了本宫这人情,怎样?”
“好!”
顾安宝挑眉,“你也不问问本宫要你去什么?”
“公主既不是趁火打劫之人亦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想必自是不会让寒初做什么恶事。”
看他那目光炯炯望着自己,顾安宝倒觉得这家伙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呆愣,果然不愧是公输修容调教出来的奴才,还有些胆量与智谋。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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