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这大夫就收手了。
窦豆将打底衫的袖子拉下来,透过纱缦看着外头。
“胡大夫,多有叨扰。小女这事……”
“说来奇怪,令媛脉若游丝,本应该是临行的脉象,但令媛并无来势凶猛或胎里不足的症状。老夫行医三十余年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奇怪的脉象。”
“那小女竟不记得前事,连生母都认不得了,这该如何是好。”
“或伤及颅脑,或极痛攻心。此症若可缓,三年两载就都好了。若不可缓,有些事记得不如忘了。”
这大夫绕着弯提醒着太傅,这逃婚的事可以翻篇了,听的这太傅有些耳红,“多谢大夫,改日必登门致谢。”
窦豆看着这暴躁“爹爹”亲自送了大夫出去,抓住了旁边给自己挨了板子的女人。
“诶,你是谁啊?”
这女人长的十分清秀,眉眼透着温柔。什么叫一笑生风,就是眼前这一笑,笑的像脸上拂过一阵春风。
“蔻儿,我是你的三姐姐窦姣。”
姣,面容姣好。确实人如其名。窦豆觉得她十分的讨喜,很愿意和她再多说几句话。“我不喜欢你们叫我什么蔻儿,我不是什么窦蔻,虽然我确实是也姓窦,叫我窦豆吧。”
窦姣抿了抿嘴,“我想看看的肩膀,现在的你介意吗?”
“肩膀?”窦豆想了想,捂住了衣服。“肩膀有什么好看的,我这只有块丑的很的胎记。”
窦姣歪了歪头,“是不是像片柳叶的胎记?”
窦豆想了想形状,还真是。
“你怎么知道的。”说着窦豆扯开了衣服,露出一条像柳叶的胎记来。
“因为你是窦蔻啊,我和你差两岁,从我记事起就知道你有这个胎记。”
“你的右掌心是不是有一颗小痣?”
窦豆条件反射般的张开了手,右手掌心躺着一颗小小的痣。
窦豆彻底慌了,心里想着。“难道我真的是窦蔻,难不成这是什么前世今生的设定?”
窦姣拿出一套淡紫色的衣服来,“快换下这身奇奇怪怪的衣服吧,把衣服换上,我看着大夫人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起这个刻薄上司脸的大夫人窦豆就十分头疼。头疼的同时还要怀疑古代的女人是不是更年期会早一些。
这衣服是真实的繁琐,窦豆拼死守住了贴身护三点的底线,然后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个严实,对着黄铜镜一照又十分感叹这高超的服装技术,包了这么多层竟然不显胖。
“这么一穿,才真的感觉你回来了,三姨娘看见了一定很高兴。”
“这三姨娘到底是谁,你们说是我的生母?”
窦姣正想回答,外面来了一个传话的,“三小姐四小姐,老爷说了要你们换身衣服后回去听训。”
窦姣一皱眉头,“知道了,马上就去。”看着那传话的走远了,窦姣拉着窦豆认真说着。“爹爹已经信了你前事全不记得的事了,你等下一定要服软,别再和爹爹硬碰硬,身上别有什么伤带着去见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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