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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传》第十二回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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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堂的味道是懒洋洋的,最近他有点烦闷。虽然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岑碧青”,不过他必须承认岑碧青对他在蛇王寨的生活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张玉堂会断断续续的唆使岑碧青去女娲庙偷些虫蛊来应付他老爹。也会很自然的用甜言蜜语哄岑碧青开心。可渐渐的他又觉得岑碧青确实很烦,因为岑碧青粘着他的时候越来越长,这让他疲于应付。比如岑碧青开始想让张玉堂永远的留在蛇王寨,而张玉堂每次听到这总是赶紧的岔开话题。其实这些年踏入这不毛地的山外人也不是没有,但真真正正能留在蛇王寨的还真没有一个。要一辈子住在这里就得跟他们一样跟蛇虫瘴气为伍,一辈子不一定出一趟远门,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下雨,大雨天这雨水从你家屋顶上恨不得直接浇到你的头上。想想唯有夏天睡在大蛇身上,冬天靠在潮湿的火堆边才有的片刻干爽,不是每个人都有信心留下的。

所以张玉堂虽然很希望岑碧青可以常伴期左右,可偶尔想到这些,还是很难让张玉堂所接受。可他又不敢真心说出来,毕竟苗民女人虫蛊的厉害他不是不知道。还有就是这山林里的女人常年不见阳光,二十岁之前皮肤嫩的像是水做的,一掐就能掐出一汪水来。可30岁一过往往就青春不再。像个干瘪的桃子,变得又皱又黄。男人之间又由于缺乏律法,经常仇杀,先杀青壮和男人,在掳走他们的女人。别看十五六岁就能偷偷去和自己喜欢的人欢好,那是他们能活的日子不长。他们一辈子里也就年轻的时候最快乐了。这点不是山外的人所能体会的。

那天,岑碧青不知为何没有来找张玉堂。蛇王寨的寨子里夜晚的火把总是格外耀眼,三三两两的山民青年男女开始从竹楼里走出来,由于马上迎来的蛇神节,他们各个脸上都写满了热情,男人用紫色和青色的油墨把自己身上画着繁杂蛊奥的图腾和大蛇形状图案,年长点的披着白色的粗布斗篷隐藏自己日渐发福的身材。而女人们则套着各色各样的轻纱薄裙,胳膊脚踝上套着银铃,走起路来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玲玲声,格外的娇媚。闲来也无事的张玉堂不由自主的就和这帮年轻的人群走在了一起。渐渐的男男女女们,围绕着空地的火堆,手拉手的连在了一起,张玉堂不由自主的一手也伸了出去。仅仅是这一刻,他就被一只白如棉玉的小手握住了。握住她的是一位妖媚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却能隐约看出他薄纱一样裙子下面起伏玲珑的曲线,略微有些微动的身躯软媚的叫张玉堂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那少女忽然握的就更为紧密了些,汗湿的双手悄悄的在他的掌心中画着圈圈,这让张玉堂明白这是在明白不过的香艳暗示了。人群中他的心酥软了,可又有些诧异。

“王公子风流倜傥啊,就在此时王道灵满面微笑的拍了拍张玉堂的肩膀。”

“哦,是寨主啊。家父让我在寨子里多留了些时日。”张玉堂赶忙复合道

哦,我不是说这个,王道灵随手冲着年轻的女子摆了摆手。这个娇羞的女人就赶忙退下了。“张兄弟好福气啊,我们这里的女娃子看来多半都看上你了吧。”

“不敢不敢,咱们蛇王寨的女子各个都是佳人绝色,我就是有一万个豹子胆也不敢多加妄想各个都染指其中”

“哈哈,张兄弟好是谦虚啊,我们山里的男人一生经历坎坷,就算有个十个八个女娃子又有何妨,再说在我们蛇王寨本来就有走亲的习俗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王道灵像是过来人的用手,捶了捶张玉堂的胸口。

张玉堂尴尬像王道灵投来了不太轻松的神色,人也不由自主的有些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人群里的一些年轻人开始搂抱着妖娆的女孩舞蹈,周围的女人们舞蹈着把漆黑的长发甩向天空,张玉堂身旁的小女人也毫不掩饰地暴露出自己身体曼妙的身材、周围的景象让人血脉膨胀。

王道灵是何许人也,他早知道这张玉堂会把持不住,“莫不是张兄弟有什么难处。”他捶在张玉堂胸口的手变换了下手势招呼着张玉堂一边密谈。

“难处,到也不是。。。。。”张玉堂有点不好启齿。

王道灵到是早已话里有话,他顿了顿道:“是不是有点怕蛊母身边的丫头岑碧青啊,哎呀呀,你怎么选择和这个丫头好上了,他身上中有蛊虫啊。”

“啊,”张玉堂一个趔趄。王道灵赶紧假装的扶了扶

“嗯,这个,这个,这个,这女娃子以前的事我还是知道点的。”王道灵先是面露难色然后叹了口气:“这么给你说吧,两年前我们寨子里我手下有个小伙计,生得那才是俊俏。你这样的,白白净净的还真和他有些相像,”王道灵干笑两声,

“这个可真奇怪了,当时岑碧青不过15岁但已经风骚的很了。他是不是和你好了之后,后来又引蛇出来想留住你。

“那其实是他和蛊母学的练蛊之术罢了。在我们蛇王寨不是每个苗女都有资格在女娲庙学习中蛊之术的。而蛊术里有些蛊种太过阴毒。我们称之为大蛊,比如人头蛊,泥鳅蛊,血食蛊等。这种大蛊有的时候需要用人的血来供养蛊虫。而蛊母哪来那么多新鲜的血食,所以你猜她们会怎么做。。。。”

“养,养,养活人做蛊虫的粮食,”张玉堂结结巴巴脱口而出。

“对喽,我们这里蛊母虽然是这里的神明,可我们忌惮她是恶神的化身,我们既害怕又敬仰。那时候这女娃子就开始经常在蛇王寨里走动,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干柴烈火的,缠绵得分不开了,后来听说这岑碧青非要和他在女娲庙待上一辈子。再后来就听说俩人为此还吵了一架。。然后。。。哎”

“然后?”然后怎么了?张玉堂追问

“死了,”王道灵假装叹了口气,“后来有一天,那小子忽然就找不见人了,整整半个月,直到尸臭的味道从一个地窖里传出来。我们才发现那小子只剩半个尸身了,一只半尺长的黄白花四脚蛇正趴在那里吃他腐烂的尸体。而身上没有一滴血迹。”

王道灵说着还假装诚恳的不断摇晃着脑袋

还迷呐,“岑碧青的小女人早把蛊下在那小子身上了。要不我那伙计怎能看上岑碧青,而后来那蛊是她用我那伙计的血炼得的,叫傀儡”

“傀儡~~···”张玉堂咬着嘴唇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边,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衣脚

哎。。。“想来也是凄惨得很,我们蛇王寨的女人好是好,只是千万别和蛊母身边的女人扯上关系。她们常年和蛊虫大蛇在一起。我们山里的人都知道,这蛊是啥,说白了不就是怨气嘛,死而成怨而不僵。而那岑碧青,脾气古怪的很。。。。。”

张玉堂有点坐不住了,他实在是不敢太过于相信王道灵的话,岑碧青说过王道灵身上有股味道是一种欲望得不到宣泄的臭味,像是被人下了蛊。不过这会儿不可否认的是王道灵的话确实深深的说到了他的心里。蛇王寨的女人是好,但和一个天天与蛊虫蛇蝎在一起的女人一起。长此以往确实不是一个安全的生活方式。他爹也早就替他选好了山外长沙城里大户的姑娘,听说是一家教书的大户,家里有良田百顷,女儿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虽然张玉堂并不是那种爱慕虚荣之徒,可还是会放在心上。

“小青他虽然心直口快,敢爱敢恨但绝不是那种残忍的人。”。张玉堂不知道自己在碎碎的嘀咕什么。。。但从他的眼神里王道灵看出了犹豫和胆怯

“哈哈,张兄弟不要过于紧张,这蛊母身边的女人一般都会成为下一任的蛊母,蛊母是我们大蛇王的女人,除了每年在蛇神节以献祭交配的方式祭祀之外。她再也不能在属于任何男人,当然到那时也就不会也不敢再纠缠张兄弟。”

“那,那,。。。。。。那你是说小青她是今年的祭品”张玉堂已经不敢在往下讲

“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慌,莫慌。当选祭品的女人会被我们中下骷髅蛊。。。料想这女娃子再性格刚强也不敢不从。

“我和你的父亲也算是有些交情,叔叔我也就是提前给你安安心。好啦,叔叔我就不耽误你们年轻人风流快活了,”

王道灵摆了摆手,刚才那个娇魅的女人用葱白似的小手顺势伸出从张玉堂的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张玉堂。。。

蛇王寨又下起了细雨,这次雨浓的像是墨,仰头也看不见半点星光,远处的篝火慢慢只能找出一团温暖的光晕,立刻就被周围的黑暗所吞噬。蛇王寨的苗民在这片青石板的空地上是越聚越多。从远处看,闪动的人影和树林深处的光像是一个虚幻的梦。有个纤细女人身影慢慢的进入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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