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二百一十四章:认个义父当靠山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青华山

肖云滟因为睡得太晚,所以也就熟睡的越沉,连宫景曜风尘仆仆回来看过她,她都不知道。

宫景曜也就站在床边看了看她,并没打扰她休息。

悠悠和闲闲在外守着,等宫景曜出来离开后,她们才进了房间,二人小心翼翼的坐回桌边的凳子上,守着安然熟睡的夫人。

宫景曜离开后殿寝宫,便去了东偏殿沐浴休息。

水芙蓉他们都被安排在了太子别院,刚好重伤未愈的独云也在哪儿。

几日来的辛劳,总算是把人救出来了。

今夜,大家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翌日

肖云滟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满足的伸个懒腰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她家大美人。

哇唔!真是的是太惊喜美好的一天了。

宫景曜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习惯的抚摸上她的小腹,她的小腹已有些微的变化,孩子应该成长的很好。

肖云滟双手搂着他脖子,在他如玉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埋首在他肩窝,闷声撒娇道:“你一走这么多天,真的好想你,也好担心你。你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宫景曜低头仔细的看着她圆润了一点,气色也是非常好的小脸,笑得温柔真诚道:“是憔悴消瘦了不少,真让为夫心疼。”

肖云滟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看着睁眼说瞎话的他,她笑得很开心,在他的眼瞳里,她看到了自己,一个笑得有点傻傻的小女子。

宫景曜一见她笑的这般傻傻的,就忍不住在她红润似桃花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夫人一笑真倾国,为夫都忍不住偷香一个了。”

肖云滟明知他是在哄她,可她还是很开心。学着他的样子,跪在床铺上,在他眉心间亲了一下,双手依旧搂着他脖颈,歪头笑望着他说:“夫君颜如玉,嗯!我也忍不住想……窃玉偷香。”

宫景曜虽然被她笑嘻嘻的扑倒,可他还是抱紧了她的身子,防止她伤了孩子。唉!人家是一孕傻三年,她是一孕疯个没完没了。

“夫君大人,我要吃了你,啊呜!”肖云滟骑在宫景曜身上,双手捧着他美玉冠玉的脸庞,嘟嘴就要一亲解相思之苦。

可有些人,就是这么喜欢出现在不对的时间里。

“师嫂,怀孕的女人,是不能有房事的。”湪诗提着药箱,站在门口,高洁的犹如一株青青翠竹,玉立门口,清雅脱俗。

肖云滟被人打扰了好兴致,回头怒瞪他一眼,眯眸勾唇道:“湪诗,给你三声时间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湪诗一听她又威胁他,心中蹭的有升起怒火,转睛看向他家师兄,眸光似水温柔,恰如春柳拂绿波,旖旎情多,含羞一笑:“师兄,别忘了那一年师门后山,温泉暖浴,你我……唉!还是不说了,你我记在心间,便好!”

肖云滟在亲眼目送湪诗姿态风流的转身离去后,好半响,她才僵硬的转动脖子,回头看着被她双手夹脸的男人,她怎么就这么想掐死他呢?

混蛋!他到底和湪诗那个狐狸精做过什么?

师门后山,温泉暖浴,只有他们两个……这般的风光旖旎,不出点事,能正常吗?

更何况,他们当年是少年啊!血气方刚的年纪,天知道他们都在温泉里做了什么好事啊!

宫景曜抬手拿开脸上这双快夹扁他脸的小手,无奈的笑看着她,叹声气道:“湪诗拿来气你的话,你也当真,会不会太傻了?”

肖云滟伸手搂着他脖子,坐在他腿上与他平视,危险的眯眸道:“那你现在告诉我,他说的事,到底是虚构来气我的,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宫景曜抱着她坐在床上,对上她暗藏杀气的眼神,他很聪明的坦白从宽道:“当年我在练一种武功,却不慎走火入魔。师父为了救我,只能把我放入寒潭中,以金针刺血之法,配以师父密制的丹药,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至于湪诗……他当年只是去给我送药,还是不情不愿的爬山去送药,记了我整整三年的仇。”

“寒潭?”肖云滟眯眸抓住重点,死湪诗,骗她说温泉,结果却只是寒潭送药。

唉!真是个变坏了的孩子啊!

宫景曜见她不生气了,这才抱着她去梳洗。唉!他的醋火还没发泄,她倒是先吃了一顿醋。

肖云滟被宫景曜抱着去梳洗,暗中她在想,回头一点要让湪诗那个狐狸精好看。

嗯,要怎么收拾他呢?

啊,有了!把湪诗带去送给召龙令主当见面礼。

得一时痛快的湪诗,因无法预料自己悲惨的明天,而差点被他邪恶的师嫂给卖了求荣。

太子别院

弄妤拉了不懂眼色的尤峰去了厨房,她哄尤峰说,给尤峰做叫花鸡。

尤峰吃过那种鸡,还是云姐姐叫弄妤做的呢!

如今想想,就好馋。

在一间厢房里,床上躺着的是重伤昏迷未醒的寒雨,床边坐着的是满面愁容的水芙蓉。

而独云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脸色依旧很苍白,他也有些担心寒雨。毕竟,寒雨受伤如此重,也是因为要护着他逃出北仲山……

“独云,你做的很好。”水芙蓉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寒雨,话却是对独云说的。他做的真的很好,让她很欣慰。

独云望着水芙蓉,他笑得苦涩。也许这一次,也是她给他的一个考验吧。

“独云,我已经学会尝试信任一个人了。”水芙蓉转头望着独云,这是她第一次对独云解释,不再像以往,从不会与任何人解释。

凡是她要做什么,只会直接下达命令。

独云眼中,凝聚了从不曾有过的神采。因为,水芙蓉向他解释了。她让他知道,他和她曾经的男宠是不一样的。

“咳咳……”寒雨眉头紧皱,咳了两声,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中含着泪光,可怜兮兮的望着水芙蓉,无声的撒娇邀宠。

水芙蓉一见寒雨醒了,便板着脸说道:“装昏迷让人担心,你是欠收拾吗?”

“没……咳咳!”寒雨伤的很重,这是一委屈激动,便忍不住的连声咳嗽了起来,咳的苍白的脸颊都泛红了,眼中泪光闪闪,越发的可怜兮兮了。

独云已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回来,他坐在床头边,伸手抄过寒雨脖颈下,半抱起寒雨,喂寒雨喝了几口水,动作很温柔体贴,一点也不像是对待情敌的态度。

寒雨喝了口水,胸口处,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

水芙蓉瞧着这样细心温柔的独云,是越发的满意了。

寒雨也是红了脸,看向独云,羞赧一笑道:“独云哥哥,我不是故意偷听……听你们说话的。”

独云只是宽容大度的温柔一笑,在他眼里,寒雨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孩子,需要人宠着,不能过于对他太严厉。

水芙蓉见寒雨又黏着独云撒娇,她没好气瞪他一眼,无奈叹息道:“你这小子,欺负独云老实,又给我耍心眼是不是?”

“独云哥哥,保护我,怕怕!”寒雨往独云怀里靠了靠,嬉皮笑脸的模样,摆明又是在耍心眼博同情。

独云也不和寒雨计较,低头把杯子送到寒雨嘴边,体贴温柔的再喂寒雨喝几口水。

寒雨很享受被独云这样温柔的照顾着,主人从来都是凶巴巴的,虽然身为女人,却一点都不温柔。

可独云不一样,独云饱读诗书,性情温和,是个尔雅君子。

水芙蓉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忍住拍寒雨脑袋的冲动,没好气瞪他道:“寒雨,你给我适可而止,再敢欺负独云,小心我回头关你禁闭。”

“不要啊主人,我错了还不行吗?”寒雨是最怕被关禁闭了,所以他老老实实的躺回枕头上。唉!真的没有被独云抱着舒服啊!

受伤的人,是需要人关心的。

可主人又不来哄他,他抱着独云求点安慰,主人还吃醋,哼哼!他太可怜了。

水芙蓉根本没理睬寒雨的装可怜,她喊了独云出去说事。她要清楚的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不安分。

独云抚摸了寒雨的额头一下,无奈一笑,便起身跟着水芙蓉一起出去了。

寒雨独自一个人躺床上气呼呼的,主人啊!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独云随水芙蓉出去后,便带着水芙蓉去了他的房间,将他整理的一本名册,交给了水芙蓉。

水芙蓉拿了那本名册,素指翻了几页后,笑得很冷道:“这些害群之马,可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独云明白,接下来,主人便会把这些人踢出商会。

水芙蓉合上名册,递还给了独云,笑看着他说:“这事交给你去办,如果你办成了,以后,你就可在商会做事了。”

独云手里拿着那本名册,一瞬间愕然后,便是满心的惊喜。如果他能进商会帮她的忙,那就太好了,他希望他能帮她分担一些负担。

水芙蓉之所以要重用独云,也只是因为她累了。等长安这场纷乱结束后,她便想退居幕后,好好享受一下惬意逍遥的日子了。

独云也看出水芙蓉很疲惫,也是啊,这么多年来,她一个女人撑着整个商会,其中辛苦,是外人无法了解的。

水芙蓉走了,带着一身疲惫,离开独云的房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至于以后的事?她暂时不想想了。

含风殿

肖云滟边吃饭边说了她的计划,反正,长孙弗离这个人,她必然要拿下来,他不听劝,他就打到他点头,就不信世上有怕死的人。

宫景曜望着他这位强悍的夫人,委婉的提醒一句:“我的好夫人,你似乎忘了一点,他是召龙令主。”

带人去群殴召龙令主,她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他有多本事,所以……”肖云滟舀了一勺蛋羹,哇呜吃到嘴里,咀嚼几下咽了。手拿丝帕擦下嘴,笑望着他,勾唇眯眸道:“我决定请安月圣一起去吃饭,到时候,光舒一定会陪同的。然后,召龙令主对上巫神大人,鹿死谁手,绝对是未可知的。”

宫景曜微笑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所以,他昧着良心鼓掌夸赞道:“夫人真是计谋过人,心思缜密,为夫佩服。”

唉!她高兴就好!

至于长孙弗离到时会不会被气死?这不归他管,还是让光舒和长孙弗离打架玩去吧。

肖云滟斜了他一眼,哼一声,继续吃蛋羹。她发誓,她一定要说到做到,让这个瞧不起她的男人,震惊的给她跪下。

悠悠和闲闲对视无奈一笑,夫人要去揍人,她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好武器,到时候好帮夫人助威啊?

龙远已经提剑走了,他要去找风痕,提前安排好一切埋伏,定然不能让召龙令主活着出去。

呃?因为他觉得,夫人这个不靠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很低。

为了不让对方有机会反扑报复他们,他们还是心狠手辣点,把召龙令主给杀了,以永绝后患吧。

肖云滟还在冥思苦想怎么劝某牛点头,那个揍人的法子,明显是不可行的,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唉!那位一言难尽的召龙令主,为什么就这么变态呢?他就不能性格普通些吗?

混蛋!真是要头疼死她了。

某个被骂的人,毫无征兆打了个喷嚏。

向阳在一旁关心问了句:“主人,要熬姜汤吗?”

“不用。”长孙弗离用帕子擦了下鼻子,他敢肯定,一定是有人背后在骂他。

向阳在一旁把羊肉白菜汤里的肉挑出来后,奉上那碗羊肉汤,面无表情垂首道:“主人,如果是她骂你,那你们见面……她说不定还会揍你。”

“她是个弱女子。”长孙弗离淡看向阳一眼,伸手接过羊肉汤,满意的吃到了有膻味的菜。

向阳真的很不懂他家主人,既然不吃喜欢羊肉,那为什么还要吃羊肉汤?就只是为了拿羊肉汤泡菜吗?

那如果想吃羊肉汤泡菜,那为什么不干脆用汤煮菜?非要这样麻烦的一锅煮了菜和肉,然后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里给他挑肉留菜?

“她是个弱女子,打不过你。”长孙弗离喝了口羊肉汤,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又加了四个字。

向阳垂首保持沉默,主人是个奇人,他这样的凡夫俗子,是无法理解主人的想法的。

长孙弗离很满意这一顿羊肉汤,所以,他很大方要打赏厨师。

向阳去请了那位厨师上二楼,然后,他家主人就吐了。

大胡子厨师很无辜的站在一旁,他就长得像个杀猪的,可其实吧!他家三代都是厨子的。

向阳最后还是打赏了那名厨子,只是为了破财消他家主人的眼灾。

长孙弗离虚弱的被向阳搀扶出这家老字号菜馆,上了马车,他躺在车里叹了声:“向阳,我以后不吃羊肉汤了。”

“是。”向阳坐在车外赶车,他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家主人见到羊肉汤。

长孙弗离难受的蜷缩身子侧卧在车厢里,他这辈子,唯一的禁忌,就是容忍不了丑厨师,太影响食欲了。

白杜鹃也在这家菜馆喝羊肉汤,见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竟然那么弱不禁风的吐了,她不由鄙视道:“这样的人,就不该出门,丢人。”

炎阁倒是觉得,那个事儿多的男人,有点眼熟,好像他以前曾见过这个人。

白杜鹃继续喝羊肉汤,天太冷了,鸳鸯楼的鸳鸯锅是好吃,可吃多了会燥火过旺长痘,不如喝完羊肉汤好的点。

炎阁依旧在皱眉沉思,他在想,他到底曾在那里见过这个人呢?

冥思苦想,却怎么都没想起对方是谁。

而自那日后,转眼又两日过去了。

如今已快进入腊月了,肖云滟也一是三个月的身孕了。

所以,她不适合下山去长途跋涉的,只能把人邀请到了翠微宫来。

嗯哼!自己的地盘,瓮中捉鳖就更方便了。

长孙弗离这只“鳖”,今日穿的特别精神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做大寿呢。

肖云滟见到这位身穿暗红色苏锦大氅的召龙令主,她终于明白柳如烟那日的话了。对方让人觉得一言难尽之处,真的是太多了。

长孙弗离见到这么多人都在,他进入落花亭的脚步,还真是顿了下。为什么,他会有种被请君入瓮的不祥预感呢?

“主人,有杀气。”向阳清楚点感觉到,来自四周的危险气息。

宫凌霄看着这个老不正经的男人,她总算明白,九嫂为什么想群殴对方了。

长孙弗离倒是淡定,他拾阶而上,来到亭中,拂袖落座,笑容温和的望向一袭蓝裙清雅的肖云滟,把手里红色锦盒,递给了她,语气特别温柔宠溺道:“小丫头,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希望你会喜欢。”

宫景曜已拧起眉头,对方的做法,无疑是在挑衅他男人的尊严。

肖云滟倒是大大方方的去打开了那个锦盒,里面放着一直金钗,钗上镶嵌着鸽血红宝石,就像一朵花,精致绝伦,令她眼睛一亮,不由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让人做出凤凰花状的发钗的?真的是太美了,让我好想又看到了宛若火焰的凤凰花!”

凤凰木,火焰之花,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长孙弗离见她如此喜爱这只凤凰花钗,便笑的更为温柔宠溺道:“如果你喜欢,回头我让人想想办法,看看这长安之地,能否种植一棵凤凰木。”

“恐怕不容易!它喜热带,长安却过于寒冷。”肖云滟是挺想在一见凤凰木的,可她也知道,长安不适合凤凰木生长。

光舒望向肖云滟,眸含疑惑之色道:“凤凰木诞生于卫罗国,中原并无此物,你却对它如此了解,莫不是,你去过传说中的卫罗仙国?”

肖云滟手里把玩着那支凤凰花钗,转头望向光舒,勾唇笑说道:“你说错了一点,真正记载凤凰木最早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古加纳王国和摩加迪沙王国。至于你说的卫罗国?我也听过啊!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光舒眼中疑惑更深,望着她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古加纳王国他在书里看到过,可是摩加迪沙王国,他却从不曾听闻过。

肖云滟见光舒如此强烈的表达出他的疑惑,她不禁想逗逗他。所以,她故作神秘道:“我知道到事,远比你看的书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巫神大人,要想知天下事,还需好好读书,然后去实践的行万里路哦。”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光舒垂眸喃喃自语着这两句话,忽然间,他觉得他师父似乎不是全然对的,而这个神叨叨的女人,也不是表面看的那般一无是处。

肖云滟要是知道光舒说她一无是处,她一定会转身和长孙弗离合作,一起灭了这个傻呆呆的巫神大人。

向阳一看他家主人的眼神,他就知道糟糕了。主人一辈子,最喜欢与奇人异士结交,也喜欢听那些稀奇古怪,甚至有些荒诞至极的事儿。

所以,本就令主人喜欢的这位肖皇妃,此时此刻在主人眼里,恐怕更是无价之宝了吧?

这下可完了,主人非被这位狐狸一样的肖皇妃坑死不可。

肖云滟早就让人去向楚安打探清楚了,长孙弗离这个人,有一个特别执着的爱好,那就是喜欢听千奇百怪的故事,喜欢结交见识渊博的人。

虽然,在这群人里,她见识不算太广博,可是……她知道的那些事物,如今还没被发现啊!

她这是占了时代知识的便宜,所以,这个什么召龙令主,她拿下定了。

至于之前她说要打到对方服气的事儿?那不过是一时情绪发泄罢了。

对付长孙弗离这样的人,光靠拳头硬,是不行的,还要用怀柔政策,融化他那坚冰一样的心。

湪诗在一旁看着他师兄黑沉的脸,不怕事大的转过头去,看向他家与别的男人深情对视的师嫂,唯恐天下不乱的笑说道:“师嫂,你和长孙公子……可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啊?”

宫景曜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这个臭小子,是想找死吗?

肖云滟扭头看向湪诗那张狐媚子脸,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如玉的贝齿,声音无比温柔道:“湪诗啊,师嫂差点把你给忘了呢!”

湪诗一见她笑,心里顿时一股不详的凉意。这种预感很危机,他想他该走了。

肖云滟转回头看着长孙弗离,非常真诚的微笑道:“长孙先生,一见面就收了你这样一份大礼,我也真是不好意思了。常言道,投桃报李嘛!既然我接了您的见面礼,我自然是要回礼的。悠悠,闲闲,把湪诗公子带回来,让长孙先生瞧瞧他这姿容体态,如果满意的话,稍后就把他包装成礼盒,送给长孙先生带回去。”

“是!”悠悠和闲闲忍住笑意应一声,把要偷偷溜走的湪诗公子给拦下来了。

湪诗这回真气炸毛了,回身就怒指着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怒道:“肖云滟,你……”

“湪诗,慎言哦。”肖云滟明明白白的挑眉一笑威胁他,再敢对她言辞不逊,她就让他好看到极点。

湪诗憋的脸都通红了,可最后……他还是咽下了那口怒气,气的眼前发黑,感觉自己随时会被气晕过去。

肖云滟一见长孙弗离真的盯着湪诗看的仔细,她握拳抵唇咳了声:“长孙先生,刚才说的都是开玩笑的,湪诗是我家这口子的师弟,除非我们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否则,绝对不可能把他推出去卖了的。”

湪诗的脸已经气的黑如墨染,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是他的师嫂?他师兄当初是双眼俱瞎才会娶了她的吧?

“肖皇妃这笑话……很有趣。”长孙弗离已经很久没这样开心了,这群年轻人真是有意思。特别是这位肖皇妃,见识广博,风趣幽默,一点都没有女子的矜持娇柔之态。

豪爽不拘,性情真率,真是非常合他的胃口。

肖云滟知道长孙弗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是个不喜欢中规中矩的人,因为他更喜欢接受意外的惊喜。所以,她准备给他一个很惊喜的意外。

长孙弗离见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他挑了挑眉,手中把玩着那把苏绣金折扇,眼中含笑意,很期待她接下来带给他的惊喜。

肖云滟站在长孙弗离面前,望着他,很坦率真诚的说:“我想认你当义父,你意下如何?”

砰!

长孙弗离惊没惊讶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皆是十分惊讶的,摔了。

宫凌霄一手捂着磕桌子上磕疼的额头,幽怨的看着她九嫂的窈窕背影。说这话前,她就不能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吗?

呜呜呜,额头一定磕肿了。

安月圣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这位姐姐真的好奇妙,难过乐月姐姐如此记挂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妙人姐姐啊!

就连最为无情淡定的光舒,此时也在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她,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病?这样的话,也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她就不怕被人当场拒绝下不来台吗?

宫景曜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的,可他还是觉得,她这样做太儿戏了。

长孙弗离是一生有子七人,儿子膝下还有两三个孙子,算是很有福气的人了。

可他一生有个遗憾,那就是没个女儿,连孙女,至今也没一个。

肖云滟就是知道长孙弗离有这个遗憾,她才决定一博,赢了最好,输了,那就输了吧!

长孙弗离很认真的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眸中神色莫测,手握折扇笑叹道:“丫头,你这样坦露自己的目的,真的很伤人心。”

肖云滟坐在了湪诗之前坐的凳子上,眸光坦率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心虚或躲闪,就那样迎着他的目光,真诚且无奈道:“我和景曜都不是很稀罕这个天下,可是……我们倒是想隐居过些田园日子,可他们可能放过我们吗?不可能!因为在他们眼里,景曜就是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样的事,谁都明白。”

长孙弗离认真的听她说,也深觉她说的有道理,对于她的坦诚直言,他也很为欣赏。所以,他就笑点了下头道:“好啊!我收你当义女。”

咚!宫凌霄和安月圣的头,都磕在了桌面上。这两个人都有病,他们这些平凡人,根本看不懂他们的心思。

肖云滟反应超快的起身,从桌上端了长孙弗离之前没碰过的茶,非常真诚的提裙双膝下跪,双手敬茶笑嫣然道:“爹,请喝茶。”

长孙弗离被她一声“爹”叫的,别提多高兴了。伸手接过茶,喝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块古铜令牌,送给了她,又摸摸她头,笑得很是慈爱道:“乖女儿,以后谁欺负你,直接打死,有什么事,都有他们给你摆平,放心。”

肖云滟拿着那块一面雕龙,一面刻着三个龙飞凤舞大字的令牌,真的觉得是千斤重啊!

呵呵,这个人,果然是有着一个一言难尽的性格啊!

宫景曜也是面露震惊之色,怎么也没想到,长孙弗离会这么随意的把召龙令当礼物送人。

向阳早习惯他家主人的脾气了,他要是喜欢一个人,什么都豁的出去。

同样的,他要是讨厌一个人,便会连一眼都不屑。

肖云滟起身来,觉得她这一跪太值钱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她膝下有江山啊!

宫景曜之前就心疼她那样屈膝一跪,如今见她捧着令牌来给他,他就更心疼了。

他曾经说过,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可今日,她为了他们宫氏的江山,却弯膝跪地向人叩头,这让他怎能不心疼?

肖云滟望着他,笑语嫣然道:“这下我有爹了,你以后可要小心着点,要是欺负我,一块牌子也能砸的你头破血流哦。”

“乖女儿,你可谁都不用怕。那怕你把天捅个窟窿,义父都能找人给你补上。”长孙弗离是有女万事足,其他的事不重要了。

向阳嚅了嚅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主人也不是任性一回了,他何必多管闲事惹主人生气。

肖云滟也清楚,召龙令虽然到手了,可号令护龙卫的事,还得需要长孙弗离,她转过身走过去,在后为长孙弗离捶捶肩,笑得十分乖巧道:“爹啊!你也看到了,你大孙女还没出生呢!就那么多人欺负我们啊!本来呢!她该是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可现在……如果坐江山的不是景曜,她不止当不上公主,还很有可能会沦为阶下囚呢!未出生就成了阶下囚,真的是好可怜啊。”

“嗯?孙女啊?”长孙弗离有几个虎头虎脑的孙子,可他却觉得那些儿子没一个争气的,连个丫头都生不出来,他要他们有什么用?

向阳在一旁心里同情那几位公子爷,因为生不出女儿,已经全被他家主人赶去外地打理生意了。

如今还有三位公子已经议亲了,他们各个都好怕生不出女儿,最后落得被他爹赶去外地的凄惨下场。

所以,别人家娶媳妇儿,挑屁股大能生儿子的。

而长孙弗离的几个儿子,却挑姐妹最多的姑娘娶,这样生女儿的机会大一点嘛。

所以,几位公子真的很可怜,摊上这么个求女求到病入膏肓的爹。

肖云滟一见长孙弗离的眼睛亮了,她立马直起腰来,走过去坐下来,面对她可爱的义父,很为乖巧懂事的点头笑道:“是啊!湪诗说了,酸儿辣女,我喜欢吃辣的,生的一定是女儿。”

长孙弗离已经盯上她的肚子了,可是襦裙太宽松了,他还还不出来她肚子鼓没鼓。不过,这丫头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的确不像是个能生儿子的。

肖云滟要是听到长孙弗离的心声,她一定当场和他翻脸。敢说她生不出儿子,见一个杀一个。

可惜她听不到长孙弗离的心声,只能一边乖巧的诱哄她的新爹,一边暗自转动脑筋想鬼主意。

这个人一定要拉来帮忙,因为宫景曜说了,护龙卫只有召龙令主最为了解,不了解的人拿着召龙令指挥护龙卫,连护龙卫一半的威力都展现不出来。

她想,这应该就是为何舜华先生和楚安都想笼络长孙弗离,却不曾直接夺长孙弗离手中召龙令的原因吧?

长孙弗离瞧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来打开折扇轻摇,笑看着她说道:“以后有事尽可找义父,在这场风波未平静前,义父暂不会离开长安。”

肖云滟也已起身,自己新认的义父,总要客气的送一送嘛。

长孙弗离在临走前,看了宫景曜一眼,便收回目光,摇扇弯腰看着她,笑问了句:“你真的不打算……当个新朝的女皇玩玩儿?”

肖云滟也看了宫景曜一眼,转头对着她家唯恐天下不乱的义父,轻摇了摇头,抿唇微笑道:“爹,就女儿这小肩膀,你觉得挑起江山的担子,真得不会被压塌吗?”

长孙弗离合扇在她肩上敲一下,勾唇眯眸一笑道:“你这丫头,真像是我的女儿,一样的脾气古怪,一样的懒惰不勤。”

“义父,咱们这样不与世同的人,就不该走寻常路,不是吗?”肖云滟微笑看着长孙弗离,她也觉得这人像她亲老子,办起事来,都有那么点的神经病特质。

长孙弗离挑眉望着她,觉得她说的深有道理,他们真的很像亲父女,一点都不喜欢走寻常路。

------题外话------

男儿膝下有黄金,咱肖肖膝下有江山。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