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还未砍向张新,黑雾却后发先至。张新先是用小盾一挡,却发现黑雾遇见小盾便四散开来,随后绕过小盾再次凝结成了一团射向了张新的护体灵光。
张新面色一沉,两手圆环光芒大起,朝着黑雾砸去,只听“嘭”的一声,圆环撞击在一起,再次将黑雾打散。张新刚想喘口气,谁知雾气再凝,轻易穿过护体灵光朝张新身体激射而去,张新心中大惊,两手迅速掐诀,脚底发出一声“轰隆”,出现了腰般粗壮的树桩,随后整个人踏着疯狂长出的树桩,朝着空中的任遥飞去。
任遥见此眼睛一眯,双手之中浮现一个砚台,单手一点,砚台迅速变大,横在了胸前。张新见此不惊反喜,一个转身便来到了任遥身后,蹲在木桩之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要不是他修炼了海殊的练体功法,自己的身体绝无法承受刚才这么迅速的灵力消耗。
雾气转弯不及,一下撞到了砚台之上,付离突然单手一收,雾气便溃散开来,消散在了空中。张新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看向了比武台上的陆崖。
陆崖可就没这么好过了,自己刚准备将巨剑斩向张新之时,发现付离竟然同时攻击了自己,见识过付离之前手段的他也不敢大意,当即便将巨剑收回,挡在了身前,可是雾气却和对付张新时一样,迅速消散,随后以极快的速度绕过巨剑,在离陆崖数寸的距离重新凝聚。
陆崖心中大凛,二话不说祭出了家祖传下的保命玉牌,玉牌光芒大作,护在了陆崖胸前,黑雾与之一撞并未再次消散,而是发出了“嘶嘶”般的腐蚀之声,随后玉牌在闪烁了数次之后,一下碎裂开来。黑色雾气此时也消散大半,只留下残余的一小团打进了陆崖的身体。陆崖只觉两眼一黑,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随即不醒于人世。
付离轻“咦”一声,奇怪地看了看这玉牌,随后笑了一笑,看向了空中的张新。
这一切看似复杂,其实就在几息之间,惊的观众席上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鸦雀无声。
“我如果现在认输,是不是也可以获得一枚筑基丹,任师兄?”张新苦笑着望着同样一动不动的任遥,叹息着说道。
“是的,那现在我宣布,第一名付离,第二名张新,第三名陆崖,来人将陆崖扶去找秦师姐医治。付离,张新,跟我来。”任遥并未看张新一眼,而是深深地望着付离,眼中竟然有些许忌惮之色,自己刚才的砚台其实在刚才的抵挡黑雾中被击穿了一大半。
因为是本命法宝的缘故,任遥喉中甚至涌上了一口鲜血,却被他强压而下,如果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练气七层的弟子击伤,那可是颜面无存了。但若是付离刚才没有收手,那自己估计和陆崖的下场没什么区别。而任遥无论怎么看付离,都只是练气七层的实力,这让他对自己筑基中期巅峰的实力甚至产生了一丝怀疑。
而付离则一拱手,笑了一笑,便沉默不语地跟着任遥后面离去。刚才在任遥身后的张新,也目睹了砚台迅速腐蚀的模样,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了投降,他可不想把自己命搭在这个任师兄都可能不敌的神秘男子身上。
随后,张新也从木桩跳了下去,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付离,一边跟着任遥走向了玉泉殿。
此时的观众席早已是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压付离的一少部分人狂喜地收着灵石,压张新和陆崖的大部分人则各个瞠目结舌,懊恼不已,而一些有心之人却是深深地望着离去的付离,眼中充满了惊骇之色。正扶着陆崖前去寻找秦师姐的林玲也是其中之人,如今的她竟然看不出陆崖伤在何处,这让她惊惧之下,更加感叹付离手段的狠厉。
玉泉殿上。
“这是你们的筑基丹,拿去吧。”两个木盒飞射入了两人手中。
“三日后你们将获得一次进藏书阁的机会,时限为一天。白鹤长老大约还有一个时辰便会回来,张新你先回去,付离你就留在这里,与我共候师傅吧。”任遥对着张新摆了摆手,眼睛却盯着付离,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新听后道谢一声,便快步离开了大殿,在他看来离这危险人物越远越好,自己还是先回去为妙。而张新的感觉,显然是正确的。
“任师兄好像对我颇感兴趣,请问是对付某哪一点比较好奇呢?”付离见张新走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望着任遥。
“你的修为绝对不止练气七层,甚至在我之上,付道友,我猜的没错吧?”任遥面色阴沉地问道。
“哪有哪有,任师兄你再好好看看,晚辈可是实打实地练气七层的修士啊,可真是冤枉。”付离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张开双臂任由任遥检查的样子,颇为滑稽。
“记名弟子花名册上显示的是你在十二年前进入的玉泉峰,那时你正是而立之年,如今的面容却不仅没有任何改变,却更加年轻了几分,据我所知,这可不是练气弟子所能做到的事。所以,你来我御剑宗到底有何企图,潜伏了如此多年,如今却展露身手,看来是有所行动了,你真把我御剑宗当儿戏了不成?”
任遥眼中早已是杀气大起,一个原因是碍于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还有个原因则是白鹤长老回归之日其实他并不知道,刚才说的一个时辰乃是威胁之意,但对方却毫不为之所动,故而一直没有动手。
“分析的不错,你在白鹤的门下应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可惜啊,谁叫你多管闲事呢,好好让我见白鹤这老头多好,现在只能先送你上路咯。”付离竟然鼓起了掌,只见他并未做出任何动作,全身却被黑雾所包围,一股惊天的灵气从付离身上喷涌而出,却只控制在大殿的范围内,震得任遥直接飞撞在了墙上。
“对了,你叫任遥对吧,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见到修为比你高的人得叫前辈,别这么没老没少的,小屁孩。”付离的声音变成了银铃般的女声,“咯咯”地笑着,随后一团黑雾朝着任遥打去便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殿中。
走到半路的张新眼皮一跳,回头看了眼大殿,刚才他分明感觉到了很细微的灵力波动,“不管了,不管了,这事自己可管不了。”张新略一思索,便加快了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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