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干的!欺负到我御剑宗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四鳞长老在接到玉泉峰一个弟子报信后赶到了玉泉殿。
“白鹤去干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你们师傅有交代他去哪了吗?”四鳞目光阴沉地望着召来的玉泉峰筑基弟子。
“师傅离去的很突然,并没有交代什么事。”说话的是白鹤座下的二弟子,赵武阳,也是筑基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已经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
“下去吧,通知峰上所有人,全宗启动一级警戒,所有人不得踏入峰内任何一处无人管辖之地,停止手中一切外出任务,在宗内待命!”
同样的消息传去了其余五峰。整个御剑宗全面戒备,而同样的事,则发生在了东方各大宗门内。
三合殿,议事厅。
“张新,描述一下付离吧,现在和他交过手的清醒着的只有你了。”张新本想待在房内继续修炼,等待进入藏书阁,结果才打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叫去了三合殿。
“这人使的一手黑雾,似乎什么法器都抵挡不了的样子,我和陆道友的护体灵光也都是被一穿而过,我也是靠任师兄才躲过一劫。对了,任师兄刚还和付离在玉泉殿啊,他难道…?”
“任遥已经死了。”张新闻此突然瞳孔一缩,心中忽然庆幸起来自己提前离开了。
“黑雾…各位道友对这种招数有所了解的吗?”四鳞长老眉头紧皱,敲了敲桌子问道。
“据我所知,十余年之前我们东方修仙界突然出现过一个以黑雾斗法的结丹后期修士,曾经在我友宗翰林院的太上长老雷前辈追杀下逃脱,后来便杳无音信了。据翰林院同道所透露,雷长老回来时大发雷霆了好几日,显然是被此黑雾修士所逃脱了。”一个袒胸露乳的矮胖和尚面容忧愁地摇头晃脑。
“净空道友,一个结丹修士怎么能逃脱得掉元婴修士的追击,你可知道结丹和元婴的差别可是比筑基和结丹的差别大得离谱许多啊。也许十个筑基后期的修士能对付一个结丹初期的修士,可一百个结丹后期修士也不见得能敌过一个元婴修士啊。”
“浩轩道友话是这么说,但是此人功法独特,变化莫测,绝不是你我可单独对付的。要不我们…”矮胖和尚刚想对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解释什么,突然冲进来了一个面色惊恐的筑基弟子。
“长,长老,大事不好了,白鹤长老他,他…”此人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惊慌过了头。
“不急,慢慢讲。”四鳞长老的空洞般的声音传入此人耳中,迅速让这弟子胸口平静了下来。
“我刚去三合殿后山禁区布置阵法禁置时,发现不远处有一具尸体,便上前查看…竟是白鹤长老的…”
“什么?!”在座之人皆是大惊,四鳞长老尤为愤怒,全身灵力爆涨,震得整个大殿都摇了起来。
张新只觉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赶紧说道:“各位长老息怒,请问我能先下去了吗……还有三日后的藏书阁我还是能进去的吧?”张新硬着头皮低下头问道。
“去去去,你,快带路。”四鳞长老随手扔给了张新一个令牌,像打发苍蝇一样把张新一挥手甩到了殿外。筑基弟子低头向殿外走去,离开时还斜瞟了飞出去的张新一眼,好奇之色一闪而过,便被提着飞向了后山。
张新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握着令牌震惊不已,曾经这么威武从容的白鹤真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死了?难道修为到了他这种地步还是如蝼蚁一般吗?张新回忆着当时白鹤真人带他进宗时的点点滴滴,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楚,但是在经历过唐师兄的那件事后,自己对大道之心却因此更加坚定起来。看来不修炼到一界之巅,永远无法安心。张新如是想着,捏着令牌奔向了藏书阁。
三合殿后山禁区。
“果然…白鹤道友确实是被这种诡异的黑雾所杀,而且好像争斗痕迹并不明显,显然白鹤道友并没有抵抗多久的样子…”净空和尚摇了摇头,并不太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看来这些年那黑雾修士修为不退反进,莫非已经进阶到了元婴期?”
“不可能,进阶元婴期的天地异象不可能这挡得住,这厮常年隐藏在我宗内,我们不可能没有察觉。”
“那只能说明这魔修的功法准实诡异和强大,能让结丹中期的修士抵抗不了多久便丹碎人亡,他修为不至元婴也有结丹期大圆满了,我宗能与之抗衡的怕只能是正在闭关的三合上人了。要不我们联系一下他,再决定如何安排怎样?”
“不行,三合道友正在冲击元婴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在这种时刻耽误他。我们太急需一个太上长老坐镇了。据边界探子来报,西方已经正式结成了联盟,边界大战一触即发,我们的太上长老下落还不明,友宗的元婴期修士也正在商讨对策,我们开启一级戒备吧,四鳞长老。”
“先暂且封闭白鹤长老仙逝的消息吧,我们就别落单了,既然此贼子目标是结丹长老,那我们便联合起来,搜便全宗,定将其铲除!”
“正有此意。”
四个御剑宗长老做出决策的同时,却没发现旁边的筑基弟子嘴角微微一撇,随后又束手而立,低着头的眼神内充满了讥讽之色。
……
一个时辰后。
“全宗上下所有弟子听令!即日起,所有弟子不可参与任何活动,各峰防御大阵全部开启,遇见任何可疑情况及时上三合殿禀报!”一个震彻天地的声音在整个御剑宗上下响起,足足回荡了一整日。
藏书阁内的张新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疯狂地阅读着御剑宗的读物。因为戒备的缘故,并没有人再来过藏书阁,张新因为早已辟谷的原因,故而每天除了修炼,便是看书,沉浸在藏书阁,如临桃园之境,让张新充实不已,甚至忘却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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